104  羞耻感

    短时间内，小雾有些失神。

    羞耻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堵在心口。

    全景房中，裴译忱泰然自若，坐着，还高高在上。

    不像她，赤身裸体，跪着。

    黏腻xue口不受控制地抽缩，时不时夹到柱体尾巴。

    凸起的小点恰好顶到敏感点。

    顶得呜呜想叫。

    如果只有两个人就好了。

    只要想到还有第三个人在场，那些隐秘的、难以言说的刺激便无间翻涌、裹覆心虚。

    层峦叠嶂的原始欲望下，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才像人类。

    至少比屋内其他两个人更像一些。

    稍稍回过神来，她直挺挺跪好。

    腥浓的液体浇了她一脸，一股、又一股。

    头被迫仰到最高，人影都看不清，黏腻的液体滚到下颌，很快锁骨处湿亮成滩。

    她忍不住，急急喘着粗气。

    门声响了。

    约莫是裴家二叔走了，带起一阵过堂风，凉飕飕。

    小雾瑟缩一下，男人放开她的脖颈。

    她别过头。

    喉咙被刺激得太厉害，反呕感冲上来，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连续呛咳，想动，才意识到手腕还被他的皮带箍着。

    不着寸缕的身体跌到冷硬地面上，像条挣扎的、嫩滑的鱼，很快蜷起身体，自下端看到裴译忱换过的室内拖鞋。

    再往上，尚未清理干净的巨物还没有完全软下来，硬直的挺立着，浊白液体连连滴答。

    这瞬间，小雾脑海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想。

    看到裴译忱后撤椅子，向她而来，颀长的身影自上而下将她笼进昏影里，便挣扎着爬起来，小小唤了声：“……主人。”

    裴译忱没多说什么，只微微弯腰，修长的指骨摩挲她嫩滑胀红的脸蛋，拨开她小脸上的jingye和被jingye黏到脸上的发丝，挂到耳后。

    随后靠在桌边，让她过来清理。

    手腕仍然被皮带绑着，动弹不得，小雾艰难地顺着他的手劲起身，膝行到他身前，一口口地舔掉男人柱体上残留的精斑，连柱体下方的两个柔软囊袋都要一一舔过去，才吸了口气，沙哑地说。

    “……主人，可以放开我吗。”

    裴译忱眸光深得发幽。

    视线垂至她乌黑的发丝。

    刚刚头颅晃动得太厉害，碎发一缕缕地散下来，有几根搭到细挺的鼻梁骨上，沾着。

    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颗颊边痣。

    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人应该生着张多么干净精致的脸。

    剥了壳的鹅蛋一般，什么杂质都没有，青春期时更是如此，连颗豆都不会长。

    是许多同龄男生心目中的性幻想对象。

    就这么一个人，却会喊他——

    他矮身，抽掉捆在她手腕上皮带，随便指了个方向。

    淡淡地说。

    “去清理干净。”

    小雾点头。

    吸吸鼻子，踉跄地爬起来，晃悠着朝着清理室的方向走。

    她知道顶楼有清理室，还知道这是裴译忱一个人的专享房，同样是全景，可以靠在里面向外放空。

    热水冲刷下来时，小雾看着外面的亮山亮海，抹了把自己的脸。

    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后面两个xue口中夹着的东西。

    冲洗干净。

    裹着提前准备好的崭新浴巾，露出半个头。

    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时候送上来的。

    崭新一套，蓝色小恐龙图案，怪可爱，不太像裴译忱的审美，但合体舒服。

    衣服中还夹杂着一个吹风机。

    高转速，带智能变速功能，最新款。

    不知道主人下面哪个助理办的事，格外靠谱。

    她摇摇头，抛去头脑中神游到山海之外的想法，抬起头。

    裴译忱显然比她利落得多。

    人早已经洗完了，随意地穿着件丝绒色浴袍，背对她，站在全景大窗前抽烟。

    火光擦亮了昏暗的玻璃，乌白的烟雾泛着淡淡的果气。

    像是果汽或者爆珠。

    总之。

    不像是他寻常喜欢的味道。

    烟味堪称没有，还甜丝丝。

    她观察过，只有手边没有可用时，裴译忱才会选择这种，烟前烟后也没见有明显状态改变，单纯有瘾。

    今天明显不像是为了过瘾。

    烟是爱抽不抽，夹在修长的指缝间晃来晃去，猩红火光忽明忽暗，乌黑的碎发裹在湿润的水汽中，缭绕的白烟像是要飞到窗外去，又被透明玻璃挡住，无声而惨烈。

    逸散开来。

    似是听到了来自她的脚步声，裴译忱半转过头，淡淡地说。

    “衣服很合身。”

    小雾眨眨眼睛，很少被他真的关心自己穿着什么，斟酌片刻，小心地说。

    “是的。”

    末了，又补充一句：“谢谢主人。”

    裴译忱转过身。

    整个人快要融进漆黑的夜色里。

    声线低沉带磁。

    “江恒送上来的。”

    小雾搓搓泛红的耳朵，又说。

    “江助理她，不会贸然送东西的。”

    裴译忱没说话，却转过身，半靠在窗边，几分散漫样子挂上来，瞥过她。

    “对江恒挺了解。”

    小雾犹豫着开口，“江助理在清和哥身边的时候，就……”

    她顿了顿。

    似乎意识到，这时候提裴清和不是个好选择。

    左右乱看，又快速转移话题，扬了扬手边的吹风机。

    “主人，您要不要……吹一下头发？”

    裴译忱理都不理，忽而问：“你管裴清和叫什么？”

    她不敢说。

    但对上他漆黑的视线，又抿抿唇瓣，小声说：“……哥。”

    “清和哥……我是说裴清和。”

    “他说，我可以这样喊他。”

    实际上，在小雾这里，裴清和并不只是哥哥这样简单。

    他是创造她的人。

    或者说，是她的“养父”也不为过。

    当然，这些话，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将视线挪到一边去，满脑子琢磨着怎么才能用上这个吹风机。

    没有成果，却听到裴译忱淡淡地说。

    “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条件真心。”

    “你想知道什么，赢了我全都告诉你。”

    一句话，让小雾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