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方笛 / 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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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蛊绕身如窒冰河,方多病恍惚张合嘴唇,浑身褪暖,只觉四肢百骸异常冰冷,直欲昏然。李莲花狠力戳他肩臂xue道十来处,只激得他喉头微动,狠了心掐在他脸上拧。 痛……他气若游丝地开口阻止,死莲花,我好冷…… 你皮rou并不凉,可却感觉体寒……恐怕蛊毒已经进了你的肺腑。李莲花吞吞吐吐:此蛊毒性剧寒,你自己的内力是疏缓不了的,可再延误会……会要你的命…… 方多病听得晕头转向,心下已是一片寒凉。他自是精通武学,心知解情蛊要靠交合,解寒蛊则靠至阳内力,此毒绝顶阴狠,直入骨髓五脏,恐要极深功力才救得了他这条命。 半个时辰前婚宴被金鸳盟搅乱,他欲随李莲花去探乔婉娩,只一晌分开便着了道。方多病并不想招惹那戴鬼面具的女子,却被她抛毒入口,醒来时已经被李莲花拖进了客房。他现在神志勉强清醒,便开始恨自己为何要多管闲事。 死莲花,他长叹一声,小爷我要比你先走了。 李莲花难得神色凝重,拍一拍他的脸,道:休要胡说。我去叫人帮你。 帮?什么人帮?深不可测的至阳内力……方多病艰难地眨眼,脑海里想到一个人,但…… 这不可能,而且他也是个男人。他呼了口气,撇去这个荒唐念头。 李莲花去得久不久他不清楚,也许不过片刻,但他已经僵得直欲闭眼,几乎要昏死再不醒来,直到听见衣袍窸窣的响动才皱眉轻轻动一下。这般卧躺自是看不到来者,但除李莲花外的确多了个人。 ……之前被你从井里捞出来的那位小少爷,管闲事被下了药……所以,嗯…… 他听到一个略耳熟的声音:你这算欠我个人情? 啊,这是自然……情事毕竟比起其他不同,也许太过勉强…… 不勉强。那男人淡淡道,他愿意么? 他都快死了,还有什么愿意不愿意…… 方多病像条濒死的鱼,在床上狠狠一弹。李莲花实在太过随便,他急不可耐,几乎要跌下床去,突然间只觉肩胛疼痛,几处大xue被封,一时动弹不得。 这几下间似乎还有些内力如丝灌入,方多病脑海清明了些,本沉重的眼皮一抬,睁眼便见一个高挑的披发男子背对他宽衣解带,青衫和白色里衬一同敞开。他解去腰封丢在一旁,方多病一愣,见那男人转身过来,面上竟无嫌恶,反倒泛起红来。 笛……他口唇嗫嚅吐字:笛飞声…… 李莲花怎么把他叫来的……他怎么愿意……方多病脑海一阵混沌,这一切实在太难片刻内全然接受。他胡思乱想间,笛飞声利索地褪去他的腰带,扯开衣裤,岔开腿坐在他胯间,没有任何前戏和扩张,硬生生将那东西直接顶入自己腹中。 嗯…… 笛飞声低低喘息一声,眉头轻微一簇。他撑下手按在方多病腰侧,垂头间发丝顺着肩窝滑下,几乎要拂在方多病脸上。 你轻点……李莲花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从门外传过来,他那么瘦,你别给他坐折了…… 方多病无心先骂李莲花一句,下腹随身上人起伏动作绷紧,身心分两路飘忽游走。他呆滞地对上笛飞声的瞳孔,后颈早被冷汗濡湿,盯着身上男人那张俊得让人心窒的脸,忽然间短暂的、诡异的感到心口悸动。 专心调理你的内息。笛飞声眸色淡淡道,略哑的语调无起无伏,交合处延上胸腹的内力却让他分明地感受到一丝温暖。方多病努力整合可聚的内力于气海,心神恍惚,目光迟迟在眼前游移,各处感官一同如半梦半醒般痉挛。笛飞声的xue里很干,上下牵拉的xuerou干涩地缠着柱身,挤得发痛,窒得方多病头皮酥麻。他大抵是第一次,未被开发过,xue道很紧,不知因为爽还是痛,不多时开始出水,随抽插起伏染湿衣物床单。 笛飞声似乎有意压抑,rou花里逐渐泛滥成灾,榨出的精水、分泌的体液和汗混在一起淌下,喉间却听不到呻吟,唯有呼吸逐渐粗重,越来越稠。敞开的青衣逐渐滑下,挂在笛飞声臂弯间,露出略有骨感的肩和饱满胸脯,嫩红乳粒掩在衣下时隐时现,更显得异常勾人。 他垂下眼睫,微张开血色稍褪的薄唇换气,半珠碧瞳黯淡地、轻缓地流过一丝难察的弧光,本摆动着腰臀起伏的身躯忽然一滞,难耐地闷喘出声。 刚才他……被戳到敏感点了?方多病一愣,他并不怕笛飞声,因而不惧直视他的眼睛,将那双瞳孔里全部的、分厘毫丝的流动看得了然。 笛飞声的确被触到了xue里的敏感点。掩在碧玉般眼瞳前的睫羽轻颤似雨中蝶翅,又很快似生生掐断般被压抑,漂亮的眉眼微蹙,方多病看得心醉,埋在他xue里的硬挺不自觉胀大几分。 他真的长得好俊。方多病痴痴地想,逐渐回暖的手有了知觉,不自觉地抬起要覆上笛飞声的腰。他忽然想起面前是何人,心中一惊,手臂卸力垂下,手背凸起的指骨蹭到笛飞声裸露的臀侧和大腿,搔过一串正处在情潮中的皮rou。 笛飞声本逐渐松弛下来的后xue兀地一紧,绞得方多病又泄一轮,满满当当地灌进窄小的xue道。他垂眼喘息,缓缓抬起跨,露出被拍红的臀rou,白浆自他臀瓣间被插得松弛的翕张小口溢出,顺着修长笔直的大腿流成一条靡线。 方多病不知自己面色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盯着笛飞声两腿间的yin荡光景不舍眨眼。他的目光愣愣聚在前方,自下而上扫过笛飞声的腿,腰腹,润着薄汗的胸乳和锁骨,再到那张神色淡漠的脸,忽然一阵头脑昏沉,眼前微微泛开暗色。 失去知觉前,他看到笛飞声垂眼睥睨自己,淡淡地道:情蛊已解,你无碍了。 方多病再醒时,身子和周边被褥已被清理干净,只有李莲花坐在一旁。他挣扎着爬起,愣了愣,迟疑地道:……笛飞声走了? 嗯,走了呀。李莲花点点头。 他一时心急,一把拉住李莲花的衣领,声音因不可置信而不自觉地压低了调子:你怎么会认得他?他为何会乐意帮你? 啊……我就是出门随便拉住了一个人,李莲花迷茫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就是笛飞声。我真的不知道。 你放屁,我听到你们说话了。 哦。李莲花笑起来。他看了看方多病,见他低头盯着被褥,目光呆愣,略收笑容,宽慰似的道:我懂你应当是心情郁闷,本只是来参加婚宴,稀里糊涂地被角丽谯投毒,又莫名其妙跟笛飞声上了床…… 他停了一下,轻咳一声,又道:方公子,我话说得糙了些……角丽谯爱慕笛飞声已久,笛飞声为解此毒主动让你上了一次,如此也称得上是大仇得报……往后便不必太记恨了。 方多病愣了愣,半晌道: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李莲花笑了笑:难道你在惦记笛飞声? 惦记?啊,没有……方多病慌忙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他很……我说不上来,他…… 方多病支支吾吾,最后在李莲花玩味的目光中闭了嘴,长叹一声,又羞又恼地攥着拳头往他肩上来了一下:老子就是在惦记,不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