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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颗心蓦然落地,这才发觉自己的嘴唇被咬得很疼。他松了牙,舒了口气。胸口因憋气太久而有些闷闷的,他深吸一口气,想缓解一下,结果刚吸到一半,又听沉砚开了口。“本想过几日再与陛下说的,既然现在这样,那臣也说了罢。”沉砚叹息一声,语带无奈:“其实……臣也不是沉砚。”谢容一口气再没能吸起来,他被噎得险些上天:“什、什么?”……不是沉砚?……这是什么意思???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快乐!接下来是不是可以交换剧本求同存异啦!*山里的小松茸今天在勤奋劳动挖坑,不出来营业惹!☆、第38章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从冷宫里回来,在御书房里坐定,各自拿了纸笔,各自将原本该走的剧情写下来。谢容寥寥三句话就写完了自己的剧情。然后咬着笔杆子发呆。他还以为他的来历会吓沉砚一跳,结果到头来被吓到的人是他。沉砚原来也是穿书的。沉砚居然也是个穿书的!!!穿的剧情好像还和他的不一样!谢容整个人都呆滞了,他思绪及其混乱,懵了好久都没能理解沉砚的意思。后来还是沉砚没法,叹了口气,带他回了御书房,各自分了笔纸,以写代说。离开冷宫前,沉砚还将那泛黄纸卷捡回了玉盒里,拿手帕裹着,也一并带了回来。此时正摆在书案上。谢容低头看了看自己言简意赅三章死亡的剧情,又抬头看了一会玉盒,仍旧觉得难以冷静。他丢下笔,起身去点熏香。熏香是很提神醒脑的那块。谢容病好之后,觉得这熏香提神效果不错,保留了下来,这会儿刚好能用。熏香燃起,轻烟袅袅很快飘起,谢容盖上小香炉,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是清冽冷香,他站了一会,甩了甩脑袋,终于觉得冷静些了,于是复又坐回书案前。沉砚还在写,他的剧情看起来挺长的,已经写了大半张纸了。谢容捧着脸,盯着沉砚发呆,摸不准沉砚看的到底是个什么故事……大概是他的视线太热烈,沉砚停了笔,看了他一眼。谢容精神一震:“写完了吗?”沉砚沉吟了一瞬,干脆丢下笔:“差不多了吧。”谢容立刻揣着自己的纸凑到沉砚身边,塞给沉砚当交换,低头看沉砚写得满满当当的纸。他内心急切,毫无防备,一目三行匆匆看过几眼——轰的一下,方才好不容易堆起来的冷静烟消云散。“你……”他磕磕巴巴,“你这是什么……”什么小暴君将丞相强取豪夺入宫,日夜宠幸,什么寝殿小金链、湖中摇摇船……沉砚写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谢容说不出口,他疑心自己看错了,认认真真又看了一遍,终于忍不住拍桌,耳根子红了一半。他胡乱扯了张空白的纸将那些黄里透黄的剧情概述盖住,一时之间什么忐忑担忧都顾不上了,偏头去凶沉砚:“你是不是在胡闹?!”沉砚无辜:“这确确实实是我看的话本子。”他将谢容那张纸随手丢到一旁,谢容写的东西可怜巴巴的,寥寥三句话后惨淡收场,他看着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干脆眼不见为净,长臂一伸,将小暴君……唔,现在不该喊小暴君了。他将谢容圈进怀里。容容……谢容。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名字,觉得这名字果然才和怀里这人更相搭,喊起来都绵兮兮的。……咬起来软乎乎的。他一时没忍住,偏头在谢容那泛着粉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这下可好了,那软乎乎的小耳朵是彻底红透了。可爱得要命,惹人怜惜。谢容一个哆嗦,脊背崩紧,下意识想起方才看到的“书房某片段概述”。谢容:“……”他忙不迭要从沉砚怀里出来,然而沉砚在彻底说开之后顺便也放飞了自己,温文尔雅是什么,那就是天边的浮云,争权夺利,不如欺负谢容容。于是谢容一顿挣扎,没脱身,反而被沉砚抱了起来,顺势压在了书案上。谢容上半身被压躺在书案上,沉砚将笔墨等硌人的东西都移开了,唯独没拿开那张写满不可描述的纸。谢容一想到自己躺在什么上面,登时就慌了:“沉砚之你冷静一点!!!”沉砚附身轻轻在谢容唇边碰了碰,碰完了也不起身,只呢喃般轻语:“容容的故事不好,不要那个……”他每个字音里都融着笑意:“换我的故事好不好?”——不好!!!谢容头脑一片空白,他生怕沉砚要当场将那些场景化作现实,抬手搭在沉砚肩头,将沉砚推开了些,艰难道:“光、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宣那个什么,不好吧……”他这拒绝看起来毫无威慑力,反倒更让人想欺负。好在沉砚并不是真要逼迫他什么,逗弄了他一会,便适可而止,将他抱了下来。不过谢容被沉砚摁着占了好一会便宜,起身时别说脸和耳根,连脖子都泛了红。在沉砚面前,那提神香就是个摆设,丝毫不起效果。谢容背抵着沉砚的胸膛,哆哆嗦嗦往沉砚怀里缩了缩,缓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不过闹过这一场,他原本压抑难受的心情几乎是没影了。他多少猜到沉砚闹他的用意,沉默了一会,回身抱住沉砚的腰身,情真意切地唤了声:“砚之。”他好奇:“这是你以前真正的名字吗?”沉砚轻嗯了一声,坦然道:“是我当暗卫之前的小名。”成了暗卫苗子后他只剩下一个编号,而当了摄政王后他给自己取了个姓,这小名就被彻底藏起来了。无人知,也无人唤。算是他为数不多、没沾染过生死鲜血的回忆。谢容又不说话了。他不知道沉砚具体经历过什么,不过据他以前看那些的经验,他猜测那大多不会美好。谢容安静了一会,越想越觉得心疼,怪不得沉砚来到这个世界后都不想要权力富贵,也不觊觎皇位了。肯定是前世尔虞我诈、生死往来,过得太难过了。谢容想着想着,大男子气概上头,他抬手拍了拍沉砚的肩头,言之凿凿大义凛然地许诺:“好吧,既然你现在是朕的贵妃了,那以后朕护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也尽管开口,朕给你撑腰。”沉砚何等聪慧,看谢容那模样就知道对方脑补了什么,他失笑,笑着笑着心里却沉甸甸的,像是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