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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酒店名却没告诉过他具体房间,否则他定会直接找上来。我中途下了电梯,随后从楼梯通道往下跑,跑了几步突然急刹车,心里有个声音,程名,别忘了你正跟人家闹着别扭,不要瞎积极。我回复席卓消息:没看见你电话,你还在楼下吗?清晰的消息提示音在空旷的楼梯通道扩开。“在,我看到你刚回来。”我撇撇嘴就像对方能看到一样,憋了好半天才继续发:你是上来,还是回去?潜台词是反正我不下去。他回的很快:“我上去。”“走楼梯通道,我在这里。”没有回音,过了一会儿,听得到楼下有人在踩踏楼梯的声音。我探头往下望,只能看到无限旋转的栏杆旁偶尔会露出半个移动的肩膀。是他没错了。很想再往下走两层也好不让他爬的太累,毕竟他腰伤还没好,可却还是忍住冲动像个大爷似的站在那等,侧耳倾听着他在离我越来越近。差不多距离我还有一层的时候那人停了,完全变的没动静。我的装腔作势一秒垮掉,一次迈两个台阶奔下去。还以为他是腰受不住了。可看到那人靠在墙上弯起嘴角冲我笑一副等着验收我慌乱的样子,明明被他的小伎俩骗到我却完全气不起来。他手一抬:“哟。”哟个鬼啊哟,我看了看他:“腰好些了么?”他站直身子,走过来勾住我肩膀将重心放在我身上:“还疼。”我架着他想从楼梯通道出去,剩下的三层乘坐电梯。他却制止我,指了指楼梯:“继续爬。”我吓唬他:“还有十多层呢。”他表情僵住,好半天才用手敲我脑袋:“这酒店一共十五层,我们在九层。”我边带着他一阶阶地向上爬楼梯边嘟囔:“你怎么知道。”“在楼下等你太无聊,”他轻笑,“用不用我告诉你地下车库有多少停车位。”他这是等了多久啊,我在变态的享受着明知顾问的乐趣:“你明天不是又要进组了么,为什么不直接过去还折回来?”他深吸口气,用苦瓜脸看着我道:“某个小可爱不开心了,不哄好了我怎么走的安心。”我轻哼:“说的像要与世长辞了一样。”“看不到你笑脸的话,就考虑与世长辞。”“啧,瞎说什么。”要不是在去我房间的走廊必经之路上碰到其他房客,被我一路搀着的人突然压低帽檐大步躲闪先我而走,我还以为他是真的腰疼的不能自己走。开锁进房间后,突然亮起来的灯又被我一个个关掉了,身后跟进来的人不喜欢夜里开灯。“刚才送你回来的是严亿昀么?”“上次听你说过,你们是老乡吧。”“他挺有悟性的,是个走这条路的好苗子。”怎么一直在说别人,他难道就不想说说我们的事么。“开灯吧。”席卓又按开一个个开关,屋里通亮后他坐在了床边,拍了拍身边位置看我:“来,我看看某人是怎么生气的。”我边走过去边问他:“为什么开灯了。”他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不能总让你迁就我,你喜欢开灯那就开着。”这话听得我顺心不少,坐下后转头问他:“微博为什么关注我?”“给你带来困扰了是么。”提起这事我虽有很多话想说却保持沉默,也有后悔不该一时在气头上将私信截图发给他,可我也是凡人我也有情绪,我给他看的并不只是条私信,那是我难过到无处安放的心情,就那么被他用一句冷酷的他在忙给枪毙了。席卓继续道:“我多想无论在何时无论去何地都能将你随身携带,那样就能第一时间分享你的喜怒哀乐,你也不用为不能随时得到我的回应而独自失落。用我很忙敷衍你是我不对,以后我尽力认真的回复你。”他这番话倒是让我变成了个强词夺理的恶人,听闻最好的化解矛盾方式就是互相道歉。他说完了,轮到我了。“我也不该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干扰在工作的你,是我不讲理。”他笑的肩膀抖,狠狠的揉乱我随意扎着的头发:“你不讲理的时候也可爱。”我吹开嘴边的头发,翻白眼道:“当时真的被气到了。”席卓拽过我:“以我多年行走娱乐圈的经验告诉你,恶意的话,不听也罢。”话语的尾音落进了我嘴里,离开唇后,他胳膊平伸,身子下俯,将我轻松按压在床上。躺在床上逆着灯光看他沾了情欲的盛世美颜。该死,我突然意识到,这辈子我都别想对着这张脸生气。第82章有言道,别靠近你心中的英雄。更不要窥探他们名誉与声望背后的真实,若是触犯了这条禁忌,你就会看到纯粹的他们,不过是堕落的卖笑戏子。我已然严重触犯了这条禁忌,只是我还未见识过席卓的任何表里不如一。我眼中的他,真诚,风趣,生活单调的可怕,除了在工作就是在准备去工作。此次的新戏是部由改编的大型古装玄幻剧,原著我看过很多遍,我向来抗拒影视化,加入太多商业元素并删改的面目全非只会毁掉了读者心中那些无法替代的东西。可当时看了官宣选角后,我就立马推翻了一直以来的观念,认为这部戏的男主是席卓再合适不过。为爱豆随意改变坚守的规则和底线,这就是赤裸裸的私心,每个追星的人都有这份心情,所以我并不会因为我的善变感到可耻。六个月的拍摄期,席卓一走,归来之时就是年底,这半年我们将分在异地,互相思念,各自奋斗。他开玩笑的跟我说,考不考虑换掉他,免得经常守活寡。我笑着没说话,他不会懂,守活寡依然洋洋得意的最大原因,就是守得人无人能比。报名魅影光芒的事是齐一远程帮我办的,我甘心接受他想为我分力的心意,便在拿到报名函前都始终没对他进行任何催问。魅影光芒今年的赛制有所改动,决赛定制成了一档走秀类节目,将与电视台联合出品,主办方无非是圈钱上瘾,否则一群奇葩隔着屏幕说着少有人会懂的艺术能有多少看点。最让我上心的,还是陈左矣。可那化学老师迟迟没有回信让局面陷入死棋。就在我决定另辟蹊径时,严亿昀打来电话说我要找那个学生联系到了。我还真不知这件事严亿昀在帮我盯着,鉴于以往经验,他对于我任何没有主动透漏的事都从不会多问,我也就没做好怎么回答我费力找一个高一学生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