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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的声音,抬头找了找,发现皇帝也在!不知是刚才没走还是折返回来了。她虽然被扶着站了起来,发髻乱了,华贵锦袍上全是脏污,看到皇帝的脸色又吓得腿软要跪下,脑子嗡嗡地连死的心都有了。“臣妾失态了。”“当心!”见她这样,皇帝突然迅速伸手扯了她一下,不许她跪。于心然被这么大的力道扯得手臂像要断,回过神来,才发现她方才要跪的地方都是碎瓷片,若皇帝不拉她,那她真的跪下去,膝盖估计就废了。心有余悸,一脸彷徨。“贵妃跟朕过来!”皇帝松开了她的手臂。作者有话要说: 是时候抽一波奖了,我去研究一下这个新功能,各位小主清稍后~感谢在2020-08-0519:16:17~2020-08-0609:47: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蛋蛋家的V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7章于心然心中万般懊恼,赶紧跟上皇帝。他的寝宫离此处近,不必坐龙辇。皇帝走得快,于心然须得小跑才能跟上。待进了灵兮殿,已经是气喘吁吁了。皇帝坐到了木塌上,她不敢坐,身上一袭浅藕色宫装裙侧沾了打翻的酒菜有些脏。“饮了多少酒?”皇帝问。“五六杯,臣妾没有醉。”于心然赶紧辩驳,“方才只是没有当心。”“一身的酒味,身为贵妃,行止不端,去那跪着清醒清醒。”皇帝指了指寝殿的内室,那里平日里不允许其他宫人随意进出,皇帝还算是给了她一些脸面,不叫下人瞧见。“可是臣妾是真的没有、”于心然还想为自己辩解。皇帝眼神瞬间扫过来,神情不悦。她就识趣地闭上了嘴,跪在内室总比跪在殿外好,她身为贵妃颜面还是更重要。可她就是没喝醉啊。地上真凉,于心然双膝着地,头晕乎乎身子晃晃悠悠地,不得已双手手掌也撑在地上。内室与外间之间有一层浅金色的薄纱帘子。透过帘子望出去,外头的一切隐约可见。皇帝已经换下龙袍,着了一身略显素雅的长袍,闲适地坐到了梨花木塌之上喝茶看折子。大太监进来点上熏香炉,淡淡百合香弥漫开来,透过了帘子,又好闻又安神。于心然喝了酒总是困,现下又闻了这百合香,眼皮便有些沉了,幸而地上冰凉她还不至于睡过去,轻靠在精巧的博古架上闭目养神。恍惚了一会儿,身子突然失了倚靠她顿时清醒,博古架歪向了墙侧,放置于架上的一尊珍贵的紫檀底暗赤色珊瑚摇晃了几下,眼看就要坠落下来。遭了!她眼明手快,立即扑过去救!还算及时,珊瑚倒摔下来在距离地面一尺的地方,于心然用双手稳稳地托住了。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她的一颗心也随之轻轻放下,掌心传来微微刺痛感,仔细一瞧,原来左手接住了珊瑚的木底,接了那头的右手却遭了殃,几根珊瑚刺深深扎进了掌心。屋外传来脚步声,于心然赶紧扶起歪斜到一边的博古架,捧着珊瑚放置妥当继续跪着。“嘶。”于心然从小挨打,是极能吃痛的人,只是手心的疼痛一丝一丝蔓延开来,愈演愈烈,疼得她眉眼皱起。只能握紧了手掌,好似这般做了就能将所有伤痛掩盖起来。灵兮殿内又静了下来,方才大约是宫人进来为皇帝换茶盏。掌心如刀割般的感觉令她什么睡意和醉意全消散了,半跪半坐着,裙裾铺在光亮的砖块上,鬓边的步摇轻轻晃荡,她生无可恋地垂眸注视着宫殿的地面。“清醒了吗?”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个温雅的声音,她抬头仰望,皇帝正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他永远是一副高贵从容如神明的模样,未尝过人间六苦,显得那么遥不可及。“清醒了。”她垂眸喃喃道。“清醒了就回你自己寝殿去。”于心然如蒙大赦,立即起身恭敬行了一礼,“臣妾告退。”提着裙摆匆匆跨出了灵兮殿的大门。走出好远才抬起右手,怪不得那么疼,珊瑚刺扎得太深她又贸然拔出,掌心里指缝里尽是鲜血,连碰触到的的裙边上都沾了不少,此刻血还往外冒着。夜深了,该是各宫就寝的时分,皇宫在月色的笼罩下一片安谧和静,偶尔听得不远处守卫走过的声音,也有路过的宫女停下来低眉顺眼地向她行礼。灵兮殿内,皇帝解开衣袍要去沐浴,他不喜宫人进内室来伺候,大太监也只是将换洗衣裳呈上便去门口守夜。正要跨出大门,无意瞥见地上的水滴,发现了一处,又发现了另外一处,难道是方才自己端茶的时候洒开来了?大太监神色一慌,赶紧弯腰用袖子去擦,才一抹,袖子上便染了一点暗红色。“呀!”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地上的并非是落开来的茶水,而是鲜血!只是地砖颜色深,殿里光线弱,才一时看走了眼!大太监脸色一白,顺着血滴找过去,发现目光所及处的最后一滴血是在内室的垂帘外。“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大太监脚步匆匆地跑过去,也顾不得皇帝不许人踏入内室的命令。皇帝正解着衣袍的盘扣,“何事慌张?”大太监瞧了瞧皇帝,没有受伤,又看了看地上,发现博古架边竟然还有好几滴血。“来人,来人!有刺客!”大太监转身就要去门口喊人。“回来。”皇帝呵斥一声,大步走到博古架边,在战场上厮杀多年,即使是淡淡的血腥味他也能立马分辨出来。视线巡视一圈最后定在那尊珊瑚上,皇帝伸手用食指指腹抹过珊瑚刺那较之其他地方更为鲜艳的红色,双眸微蹙,是血无误。之前血腥味被香炉里弥漫开的百合香盖住了。“皇上?”大太监一脸的担忧,“奴才即刻去请禁军统领来!”皇帝双指拈了拈指腹上浓稠的血,猝然抬眸,脑内闪过于心然方才行礼之时有意将右手背到身后去的小动作,转身一个箭步往外冲,同时吩咐太监,“去宣太医过来。”“皇上?!”大太监正着急呢,怕有刺客藏在暗处要对皇帝不利,皇帝却只身冲出了灵兮殿。于心然选了条小路回去,掌心的伤口用丝帕缠住,算是止住了血。这条路狭长而幽静,暗得看不到底,因为害怕她走得比平日快些,背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于心然心里一慌来不及多想就往前跑。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正是冲着她来的,她都快哭了,谁在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