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霍昭·校服（1）

    七月的时候，学生正在放暑假，姜意舒跟霍昭一块回了趟高中母校。

    上次校庆走的太仓促，很多地方其实都没有去。趁着还没开学，两个人故地重游，姜意舒顺便带上了自己新买的相机，甚至还特地翻出了自己的高中校服，打算给自己好好拍一组写真。

    短袖衬衣加短裙，穿起来还是一如当年。天气热的厉害，一头长发也再次剪到了齐肩的位置，霍昭看着相机里的画面，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夏天。

    那时候高三毕业季，大家穿着校服拍照留念，当时他的镜头里，出现的也是她这样的笑脸。

    旁边姜意舒跟着他一起翻看着照片，突然又好奇地问了句：“你的校服还在吗？”

    她的东西都被父母好好地保管在家里，甚至连高中课本都在书房里堆得整整齐齐，某天闲来无事翻开时，还看到了自己在课本上随手画的几笔涂鸦。

    “在的，不过，穿的话……可能有点勉强。”

    霍昭跟她不一样，他这几年变化还是不少的。骨骼发育，身形长开了，再穿当年的校服，难免不太合衬。

    “可惜了，不然一起拍照片，肯定会很好看。”

    霍昭低头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闻言笑了笑：“以前不是拍过好多。”

    这些年手机换了很多个，那些照片却一直没舍得丢，存在他的相册里，一翻开就全是她古灵精怪的脸。有单人的，也有合照，在学校，在游乐场，在很多很多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以前是以前啊……”姜意舒抬头眯着眼看了看树叶缝隙里耀眼的光，然后又歪着脑袋看向他，“现在也想要。”

    霍昭看照片看得出神，顺着她的话问：“要什么？”

    姜意舒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调了调角度，然后朝着他踮起脚尖。

    霍昭安静的目光垂下来，看见她的脸在视线中靠近，放大，近在咫尺。他看见她轻轻弯起来的眼睛，听见她小小的却带着愉快情绪的声音。

    “这个。”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炎炎夏日，闷热的暑气几乎快把人融化，他看见她的鼻尖有沁出来的细微汗珠，也看见她的眼睛里因为落了阳光而显得愈发明亮。

    或许她也像只小太阳一样，永远炽热耀眼，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霍昭大概这辈子也学不会拒绝她。他总是顺从她的一举一动，手指穿进她脑后的头发里，感受到她被阳光暴晒而guntang的温度。

    唇瓣配合着贴紧她，契合地叠压在一起，交错吸吮，回应她那侵入进来的舌尖，尝到她因刚刚喝完草莓味汽水而残留的甜味。

    正值暑假，广阔的校园里，一眼望去，除了老榕树下缠绵拥吻的两个身影，再无旁人。

    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

    漫长的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而过，姜意舒举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发酸，她退了一步，擦了擦额头。

    “好热。”

    夏天，气温本来就高，再这样一折腾，浑身的体温都跟着蹭蹭上涨，后背出了一层汗。

    霍昭也给她捋了下耳畔汗湿的发：“嗯……那回去？”

    已经逛了不短的时间了，照片也拍了厚厚一沓，称得上是不虚此行了。时间已经临近中午，阳光越来越热，仿佛要晒得人中暑。

    姜意舒嗯着声点头。

    两个人回了霍昭的住处，一点幽幽的檀香弥漫在空气里，姜意舒趴在沙发上挑照片。

    有一张是在音乐教室拍的，霍昭坐在那架黑色三角钢琴前面，低头弹奏的场景。据他所说，这几年忙于工作，琴艺荒废不少，但姜意舒听不太出来，她只觉得那欢快的琴音乐符让人心旷神怡。

    要说钢琴，姜意舒也不是没学过的，她会弹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从小被溺爱惯了，学什么东西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兴趣来了就捡起来学一学，觉得累了腻了又丢去一边。到头来什么都会一点，又什么不够精通。

    平心而论，这张照片拍的真不错，不愧是出自她手，视角构图无可挑剔。画面的主人公，身姿卓越，侧脸温润，与背景相辅相成。

    感觉可以拿去当高清壁纸用。

    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被宋星源那个小心眼的看到了，少不得又要跟她记点什么仇。

    霍昭进客厅的时候，就看她在沙发上滚成一团，那本就不算多长的短裙都快窜到了腰上，白色的底裤一览无余。

    他刚洗完澡，裹着件浴袍，浑身潮气，发梢还微微滴着水。

    他走过去，把她的裙子往下扯了扯，颇为绅士地给她盖住了那些少女最隐私的风光。

    姜意舒偏过脑袋看他一眼，逗他玩似的，小声地笑：“又不是没见过。”

    她近来脸皮越来越厚，原先的那些羞耻心寥寥无几。

    霍昭弯着眼睛笑。见过，跟该不该见，是两码事。虽然在他面前，她当然可以随意放纵，想穿什么，想怎么穿都是她的自由，哪怕她什么都不穿——

    那还是穿着的好。

    不然那画面，可能实在会有点让人难以预料。

    “唔，水滴到我了。”

    一滴水从他的发梢滚落，落在姜意舒的后颈，又顺着那光滑的肌肤一路往下流淌，冰凉潮湿的触感让她不由得轻呼出声。

    霍昭撩起自己额前那缕潮湿的发，又抽了张纸巾过来给她擦拭。不过她衬衣的扣子系着，只能给她擦掉脖子上那一小块湿痕，再里面的，就够不太着了。

    姜意舒晃晃脑袋，想把那不适的感觉给忽略掉，但那水珠一路滚落，划过她整个脊背。

    她只能爬起身来，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白色的衬衣褪到臂弯，大半个后背裸露了出来，她想伸手去摸，但是又摸不着，只能难受地央求他。

    “帮我擦干净。”

    霍昭握着纸巾的手顿了顿，嗯了一声。

    少女圆润的肩头挂着两根细细的白色肩带，依稀可见两道蝴蝶肩骨的痕迹。小巧的白色文胸延伸到背后，两排银扣交叠在一起，包裹住娇嫩的乳。

    他慢慢地将她背后那道细长的水渍擦拭干净，温热的指尖不小心划过背上的肌肤，感受到她轻轻的颤栗。

    最后他把那团半潮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过头来时，却看到她润润的、带着某种渴望的眼睛。

    她的欲望写在眼睛里，清晰地传递给他。

    姜意舒抓着霍昭的浴袍，再扯一扯，让他靠的更近一些。

    他刚洗过澡，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点热气，嘴唇也是温温的，大概是顺带漱了牙，口腔中有种清冽的香气。

    她的手从他的浴袍缝隙间探进去，摸在他的腿上，手掌撑在上面，然后仰头更递进地吻他。霍昭的手贴在她耳畔，穿进她的发，拇指蹭着她的脸颊，缓慢地回应她。

    半褪的衣衫依旧挂在臂弯，将脱未脱。姜意舒抓住霍昭的另一只手，压在自己的胸口，隔着文胸覆盖在那团绵软的rou上。

    她想要他碰一碰，揉一揉。

    霍昭低声轻笑，手指绕到她身后，解开那排扣子。乳rou失了阻挡，浅浅地溢出来，轻易就可被人采撷。

    每当身体被霍昭那双修长温润的手指触碰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滋生了出来，从脚底窜上头颅，让人迷茫，失控，连四肢都开始发软。

    唇舌还慢悠悠交缠在一起，敏感的乳尖又被人不断拨弄，夹在手指之间轻轻搓弄，揉捻。软滑的乳rou被捏的如流体一般从指缝中溢出，嫣红的乳尖被玩弄的膨胀，硬挺地立起来。

    “嗯……痒……”姜意舒小声哼哼。

    钻人骨髓的痒意不断上涨，小腹轻轻抽动，下身变得越来越潮湿。

    霍昭摸到她尚未脱掉的衬衣，还有腰间系着的那条校服短裙。他低头看了会，动作迟疑了半晌。

    “怎么了？”姜意舒扒拉着他的浴袍，问了句。

    “嗯……”霍昭含蓄地笑笑，指尖拨了拨她的衣摆，“要不，你先把衣服脱了？”

    “嗯？”姜意舒发出一道疑问。

    “总感觉有点……”霍昭斟酌了半天措辞，“奇怪？”

    其实他想说的是罪恶感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