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真相(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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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 “进”。 我看见她推开门。 “怎么还没回去?” 我看了一眼窗外,厚重的云掩了皎洁的月,没亮起路灯的楼外浓重的夜色让人看不清前路。 “嗯,还没呢。”她把端来的热茶放到桌面的办公桌上。 还在查那件事吗?我这么想着。掩住我眼里的复杂情绪,我早就知道她的目的,她刻意的接近与讨好,我都知道。也好,这样就可以在那些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庇护她了,可以不着痕迹的对她好。 我记不清这份爱萌芽于什么时候了,或许是从见到她那天起...... 但,那染血枪口射出的子弹,正是那过去的我抬腕亲手射杀了自己对她那份炽热的爱意,它死在染了血的过去。 抹杀掉心底那份不可能的感情,余生我倾尽一切庇护他们的女儿,我该赎我自己犯下的罪。 收敛思绪回过头,点头向她笑了笑。 “谢谢小洛。” 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撇开茶沫咽下一口。放到桌面后,我看到她眼中掩盖不住的欣喜?为什么是这个表情?视线开始模糊后我恍然大悟。 ——(刑讯室) 费力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被头顶的吊灯刺了眼,双腕吊起,鞋尖堪堪点地。我的大脑一时有些迟钝,清晰的脚步声逼近,刚聚焦的视线对上那个身影,我释然般地勾了嘴角,随即闭上双眼。 我想,终于能解脱了。 下巴被狠狠掐着抬起,听她从牙缝挤出了那声睁眼后,我缓慢掀起的眼帘对上了她那双蒙了厚雾的紫罗兰色眸子,眸中泪珠滚落,我看清了那眼底流露出的着悲愤,仇恨,不甘,和绝望。它把我的心刺的鲜血淋淋。 (女主)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为何双亲突然失去任何消息,再无音讯,为了寻找真相,我成为了探员,在卧底的组织里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而那鲜血淋淋的真相却摆在那里不容我辩驳。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他不和那些人一样啊,身为这个组织的成员,他没用过那些惨烈手法虐待过任何人,没做过那些肮脏的事情,手上干干净净啊!!! 冷静过后,觉得我果真是糊涂的可以,如果他的手真的“干净”,又怎么会坐上那四把交椅中的首位呢? 有悖原则,是我犯了错。从刻意接近他套取情报,到最后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他,糊涂到当时至庆幸于他的“干净”,甚至都想好了要怎样为他证明,为他辩解,甚至都计划好了以后…… 回过神,我怒视他的双眼,清楚地看见他眼底满满的愧疚和心疼。 鞭柄支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苍白的脸,我问道:“是你吗?” 我听到了他无比清晰的回答:“是”。 尽管做了准备,这回答还是让我眼前一黑,扶住椅背缓了缓,劝自己忽视他眼里控制不住的担忧,我稳住了心神。 短鞭破空而出,狠狠甩在他的前胸。白色衬衣上立刻绽开一条血痕,锁链晃动,他有些单薄的身子也跟着荡了荡。 他眉头紧蹙,额头渗出了细汗,不吭一声。 毫不留情的,我又甩了一鞭…… ——(男主回忆) 怎么辩解?那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亲手杀死了她的双亲。锁住的记忆冲破了笼,我永远忘不了那个黄昏。 那天云鹤到敲响我办公室的门, 扔给我一个胸针。 见了它,我了然。 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登临四位的人中,每人都必须立状,而那四个位置代表的是组织的核心。 于是我见到了老师和师母,我到现在都不敢回想,到了当时那般惨烈的样子,老师到底经历了多少酷刑。转过头我看见不远处的师母也是同样的境地。 云鹤吐了口烟圈,“看啊,云慎,多值得敬佩的一对啊,可惜了!” 我至今仍记得当时他的表情。咽下心底的恨,不能露半点破绽。 接过枪,我问道,几枪? 云鹤挑眉道“随便。” 我抬腕两枪,子弹正入眉心,血红的残阳下,我记下了老师用血rou模糊的手指比下的对我的最后嘱托。 学生无能,不能救您和师母,只能缩短您和师母现下的痛苦,我会用这个位置可以得来的一切,竭全力为你们报仇,我发誓倾尽一切来保护你们的女儿。老师啊,你们放心去吧。 我知道,云鹤在一旁一直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我,他接过枪时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 随即,他笑着接过了枪,我看着他当时掉转过来对准我的枪口时,心下一紧,但下一秒,云鹤冲天连开三枪。 他收了枪,退后一步笑眼弯弯着道:“恭喜云慎,登临王座!” 我当然知道,那枚胸针是摄像机,是清楚记录我杀人的铁证,这也是事实,做不了任何辩解。 到现在我仍记得,当时的我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刑讯室:男主) 冷汗顺着鬓角溅到地上,我睁开眼,只看了她堪堪一眼就逃避般地立刻垂下眼帘。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压在心底每天默念的那句迟迟不能不能开口,如今一遍一遍无比虔诚的说出来竟是如此苍白,如此的嘶哑难听。 我记不清这是多少鞭了,但这都是我应得的。我不止一次痛恨这个身份不能救那在我眼前死去的一条条无辜的鲜活生命。 可是,可是,可是,没有办法……除了眼睁睁看着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做。 (女主) 听着他那一遍遍的对不起,我心里好恨,我恨他,恨这个组织,也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恨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他,那双眸子被冷汗浸湿的墨发盖住,让我看不清楚,看着他咬破染了鲜血的殷红唇瓣,他不断颤抖的滚落着汗水的身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疼。 把他抱起放到床上,针尖挑破肌肤于颈侧注入药剂。我慢慢解开那件染了血的衬衫,一点点擦拭着那血淋淋的鞭伤。 我问:“为什么是他们?疼吗?悔吗?” 他闭了眼。他喉结颤了颤,没有任何回答。 鞭痕从胸口到小腹,沿肩胛至腰椎,在这具躯体缠绕出一道道血痕,还有些顺腰椎一路下攀。我细细处理着伤口,处理完成后抹掉眼泪,我咬着牙定定地看他那紧闭双目的苍白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放不下他? (男主) 能说什么呢,我能说什么呢?疼的,当然是疼的!不只是伤口,心脏更是蚀骨的疼! 偷偷睁开眼睛,阳光倾洒在她身上,我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她是连阳光都偏爱的人啊。结束了,一切就要结束了,我已经有了铁证,足够把这个毒瘤连根拔起了。 老师,你的女儿和你们一样优秀,她值得你们骄傲。我死后也终于敢去见你们了。 用舌尖剥掉口腔中的仿真薄膜,我借势咳出记忆芯片。 这是芯片?她紧攥芯片问我,我闭了眼,我不敢看她的神情。听见她跑远的脚步,我终于放下心,我终于放任无边界的黑暗把我吞噬。 (女主) 张老,请您立刻破解这个芯片! 我推开研究室的大门后连忙塞给他。 “从哪里来的?”张老问。 我道:“云慎那里。”我看见张老的神情立刻变了,他立刻接过就大步进了实验室。 他到实验室立刻折返过来,神情严肃地走到我面前,摊开的手掌里躺着一枚胸针。 “这是刚刚才破解的关于你父母被残害的证据。对你的父母,我深表敬意。” 胸针的钻石上映出一段视频,我看着我被那些人残害的不成样子的双亲,泣不成声。 接着,我听见了我无比熟悉的清冷嗓音道不带丝毫温度地问道:“几枪?” 我呼吸一滞,如坠冰窟,果然,云慎就是这枚胸针的配带者!我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镇定地抬起,随着他转身,子弹携风没入眉心,而枪口对准父亲的时候,动作似乎慢了一些,我看见,我的父亲那残缺的手指动了动,我瞳孔紧缩,因为我认出了那个手势:“坚持住,我的战友!”而云慎持枪的手小指不着痕迹地晃了一下点了点:“保证完成任务,老师!” ——这是组织在执行极少数特级危险任务时才会使用的手势!除了核心成员别人根本没有办法认出这个手势的含义! 不着痕迹的偏袒,隐藏在暗处的引导,一次次险险避开的必死任务,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原来这世界上我不是只身一人,我还有我的父亲母亲亲手培养的学生,我再次哽咽…… 我隐约听见张老高声喊道:“那芯片就是最后的证据!” 我闭上眼理清多年来纵横交错,缠绕成茧的执念,再睁开眼时的我长舒一口气,擦掉眼泪,我奔向那间屋子。 (男主) 我感觉睡了好久,从那之后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一觉了,说来也是可笑,或许是到了最后终于没有了那么沉重的背负了吧,我释然地笑了笑。 听见脚步声,我说服自己最后坦然面对,睁开眼睛,此时我敛去眼底的复杂情绪,在她开口前,我抢先道:“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绝不食言。” 我没读懂她当时的眼神,我只来得及看出她眼中转瞬而过的兴奋,再想要辨清时,其他的情绪已被她压了下去,不见一点踪迹。 “认真的?”她开口严肃的不带任何情绪。 我再次重复一遍:“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绝不食言。” 她笑了,那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不管结果如何,不久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她终能如愿了。如释重负的我被她的笑恍了神,我没舍得闭上双眼。 (女主) 我知道,我是疯狂的,偏执的。痛彻心扉的失去使我病态般偏执的把属于我的一切都打上烙印,我想,或许通过这种方式就可以一遍遍在脑海里反复确认,我不是一无所有。不是孤身一人。 刻着我名字的烙章已经红的发亮,一颗颗解开他的纽扣,挑开他的衣襟,再次细细描绘那一道道触目的鞭痕,心里疼的厉害。我疼他的不易,我懂他的孤单。 牢覆在他脸上的面具此刻终于断裂——他再无焦距的双眼,不安滚动着的喉结。 我附身于他耳畔一字一句道: “我不恨你,我知道一切了,哥哥。” “你也再没办法反悔了。” guntang的烙章携着刻入骨髓的爱意,嵌着绝对疯狂的占有狠狠烙在了他左侧最明显的腰际,烙印吻在他皮rou上滋的一声,他呜咽出声,双手攥紧了被单,闭上眼大口喘息。 我问:“愿意吗?” 听见了他肯定的回答,我病态的笑是如此地灿烂。 (男主) 亲口应下后,我一直以来悬着那根弦终于松弛了下来,放空大脑,不再聚焦的视线模糊了她的脸,我感受着她冰凉指尖划过一道道伤口处的阵阵蜇痛。 我还是很难骗过自己不去在意她。这么多年来她是我活下去的意义啊,心不受控制有些慌,我脑海里时不时恍过老师的脸。 算了,放空自己不去想了…… 直到腰侧被盖上guntang的烙印我堪堪回过神。蚀骨的剧痛让我此时记的无比清晰。 我清楚的听见她在我耳边一字一句的说出的话:“我不恨你,我知道一切了,哥哥。” “你也再没办法反悔了。” 濒死的喘息过后,多年来紧绑着我的那根弦在此刻彻底崩断,如逢特赦的我颤抖着声线道:“绝不后悔。” 腰侧灼痛的“洛”字告诉我,我没有辜负期望,我找回了她,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后记) (女主) 办理退役后,我投了一家公司,做起了悠闲的董事长。开完例会后,我悠哉悠哉地一下一下敲着家门。 开门时他步子稍慢了一些。他替我脱下外套搭在胳膊上,扶着我的腰方便我脱鞋。换完鞋后我没起身,手顺着他的小腿一直上攀,指尖游走到他光裸着的腿根。我轻笑一声,果然,他大腿的肌rou在微微颤抖。“哥哥今天好贤惠啊”,我轻轻掐了掐他腿根的软rou,他身子克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我随意把他手里的衣服堆到一边。 “这么湿了?哥哥好厉害!”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啊,他求着我想快点解放,却不肯明说。 手里按摩棒,尿道棒的控制器推高了一档,他控制不住的闷哼一声,压下了将要泄出的呻吟。 打开的电视播报着最新消息:恐怖组织“云”,最后一名逃犯代号“云慎”尸体已核实,至此组织成员全部落网。 把有些发愣的他推倒在床上,看着他眼里止不住的泪花,殷红的眼尾,我哄道:“听话,哭出来,喊出来,我懂,哥哥~~ 我一下一下轻轻顺着他的后背。 他不再压抑,清浅的呜咽断断续续地泄出,夹杂着带着颤音的抽泣。我的指尖抚过他已经开始一点点结痂的伤疤,我懂他。 “你有了我,不只是一个人。” “我爱你,一直到地老天荒。 “哥哥你是我一辈子的骄傲。” 我虔诚的吻上他腰侧带着我名字的烙印,我的爱意如烙印一般,刻入皮rou,融入骨髓…… (男主) 或许不会有人接受如此疯狂的爱,但却我甘之如饴,我享受这种病态的爱带给我的安全感。 我知道,我们彼此一样。 我抬手圈住她的脖颈,狠狠吻上她的唇,我们用带着血腥气的吻证明彼此的存在,双腿环住她的腰,我带着力的指腹反复揉捻她颈侧,一点点殷红我一笔一划亲手勾勒出的流云。 泪水滚落,婆娑中我们相视一笑 “我爱你。” “我知道。” 我们明白,我们是彼此永远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