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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抬手想摸摸自己的脸。肖暮云看出我的意图拉住我的手,轻声抚慰说:“别担心,没事了,这时师傅给你裹的药,你脸上被灼伤了。”我点点头,不禁想象出自己的脸被包成木乃伊的样子。很想笑。“水~”我虚弱地吐出一个音,想起最后喉咙中带痛的灼烧感,唯一的念头就是喝水。肖暮云给我拿来了水,一勺一勺喂到我嘴里。直到喝下一碗他才问道:“好点了吗?”点头。可是,我怎么到了这里,张不开嘴问,用眼神瞅着老头。他像是秒懂我的疑惑,开口说:“肖暮云接到舟皓给他的消息,就快马加鞭赶去救你,可是土塬广阔难寻踪迹,最后才发现将你救回。万幸,没迟。”原来是肖暮云救了我,还一直傻乎乎地想着不可能的人出现。我闭了闭眼,狠狠吞下一股酸涩和心脏被撕裂的感觉。其实现在根本已经没有力气去难受,浑身无力的虚脱感层层压住我。“你已经昏迷了七天,不要想太多现在好好养伤,恢复体力。”肖暮云安慰着。恢复体力来干嘛?我看他,重重地迷茫爬上我的眼眸。已经不可能回去禁军府了,之后还能做些什么,帮他们跟余变种斗吗?我这点功夫,不给他们拖后腿就不错了。“沐儿,”老头的轻唤打断我的思绪:“这事怪为师,明知有危险,上次不该贸然让你回去,害你差点出事,可莫要想不开。”老头深深明白我的心思,让我宽心。我点头。“还有,舟皓他……”老头犹豫着说。他一提到这个名字,我胸口的某处就被狠狠地碾痛,像在绞rou机里绞烂了再装回身体一样,空洞、麻木、失律。“他有难处不能出面,你要理解想开些知道吗?”他尽量柔和地劝我。“师傅!”肖暮云这时听不下去在身后喊起来:“那臭小子撇下丫头不管,自己跑去救洪若碧,你还在这替他说话。”“他不是第一时间就通知我们去救沐儿了吗,两头他顾不及。你不要说这些话让沐儿难受。”老头斥责。“沐儿在他身边这么久,出了事,他只是甩手给我们,他还有人性吗?”肖暮云态度柔和了些,却依然极不满意地说。“好了,走走,去外面说……”老头推着他,回头拍了拍我说:“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我点头,他们关了门出去。闭眼,杂乱的思绪搅得我脑仁都疼。可是,有一件事我非常清楚和确定,以后要用我全部的精力尽可能最快的去忘记一个人。从他们后来的叙述中我大概明白了,舟皓见救我不及便赶回去通知人找肖暮云救我,然后快马加鞭的带着队去追洪若碧,终于在罗刹鬼赶上洪若碧的同时,也追到了。罗刹鬼看在余大人的面子上没有对洪若碧下手,让舟皓将她接回。然而洪若碧阻拦自己夫君和师伯他们的计划终究没有送达,袁焕和师伯在边境交战地区遭遇了埋伏,失去了消息。余变种计划得逞,反而故技重施,陷害袁焕勾结外掳致使大军延误战机,下令全面捉拿袁公子,同时将公子府内全部严密监视,凡有联系者立刻压入大牢。本来他是想将袁公子一家直接押入收监,无奈碍于袁丞相不能得逞,而且他陷害袁焕还无明确证据,于是皇上并无定罪,只是要求找到袁公子下落。至于舟皓此次截住洪若碧有功,必然受到余变种的信任和嘉奖,依然稳坐泰山。在师傅和肖暮云的照料下,除了脸上的药还没有去,我的身体已经渐渐复原。老头也是特别细心地开导,就怕我想不通。我明白他的心意,不想他担心,于是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闲来无事,蹲在门口发愣,脸上的药布又滑下来,我干脆就抬手揭掉。“别动它。”刚从门口出来的老头发现我的举动,马上拿起药布仔细地给我重新贴到脸上。“这药还需要坚持贴一阵,才能让皮肤完全无痕。”“总是掉下来,恼人!”我说,眼神直直地看向院中的竹子。“傻丫头,人家姑娘家都注重容貌,你怎么这般大大咧咧,万一脸上留下疤痕,夫家嫌弃怎么办?”他唠叨我。“那就不找了呗。”我用一根木棍在地上胡乱划着。“胡说!”他在我旁边蹲下,继续说:“哪有姑娘家不找夫君的。”见我不说话在地上划着,他又拍了拍我说:“沐儿,你心里切不可有郁结,舟皓他……”老头又要替他说话。舟皓不能出面救我,不然会让余变种彻底不再信任他,去追赶洪若碧也是为了给袁丞相帮忙……这些我都明白,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可能回去了。“老头,”我打断他,语气平静地说:“他和我无关了,无论如何我已经将他放下,今后各走各的路。”我又转头看着老头有些愧疚的说:“倒是终究没有完成师傅的嘱托,对您不住,徒儿……能力有限。”“师傅又没说此事必须成,为师知道你已经尽力,莫要自责。”老头露出不满地表情说:“再说,事情还没有完,你怎知成与不成?”都已经这样了,还用说么。我不语继续在地上胡画。“对舟皓,你心结未开,又如何谈放下?”老头突然冒出一句。“他和我再无瓜葛,今后也不可能相见,师傅怎么不信徒儿?”扭过头看他,我淡淡道。“你看看自己写了什么?”老头却指了指地上,眼中带笑说。我疑惑地转眼看地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大人。擦!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胡乱写下这两个字,一定是神智错乱了。赌气地扔掉木棍,我跳起来用脚使劲蹭掉地上的字,然后还不忘在上面踩两脚,扬起一阵尘土。“这样就忘了!”我气喘吁吁地对老头说。“这两个字,先在心里,后在手上,你如何能忘?”他摇摇头说。我愣住,答不出话。“别想了,走,师傅带你去后山,那里有水潭,好玩。”老头站起来拍了拍我肩膀。和师傅在水潭玩了一阵,心里舒畅不少,暂时放下各种纷扰。每日有肖暮云和师傅陪同,我又生龙活虎起来。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像是做了一场梦,如同幻影消失不见。就算有过一些念想,也随着那黄土风沙的席卷而凋零,被吹撒得无踪可寻。除了一身军服,什么都没留下。徒留虚妄。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念想起那些在禁军府的生活,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日子,那些与他共同经历的点滴。想着想着就湿了眼眶,然后又仰头拼命忍住心脏抽痛的感觉。突然就感觉是作茧自缚,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