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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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荣梓杉 2019 下一篇大概是1月初 本文送给杉杉小朋友) 《坏小孩》在开机时更名为《隐秘的角落》,剧本基本已经全部完成,但张颂文对朱永平这个角色有不同的意见。他和编剧导演讨论了很久,最后导演说,前面的戏先拍,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你改完的剧本发给我看。 秦昊的戏份率先开拍,张颂文有空就会来片场观摩,他基本上和剧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聊得来,当然,他和荣梓杉聊得会更多一点。十三岁的荣梓杉已经长得快要比他高,演技却仍带着一股天然和直觉,张颂文有心培养他,收工之后会专门给他开小灶进行表演培训。 他们被剧组安排在一栋老小区居住,美其名曰感沉浸式体验戏中生活,张颂文和荣梓杉住在同一套房的不同房间,见面极其方便。这里外卖不发达,张颂文也吃不惯,索性自己借来厨具做饭,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是问荣梓杉今天想吃什么菜,然后他赶早去菜市场买新鲜的回来自己做。 荣梓杉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默背台词,张颂文从灶台前转过身来,把一个溏心荷包蛋放在他碗里,用一种家人般平淡而亲昵的口吻问他,今天要拍什么? 家长会,以及和严良普普见面,我们的戏份基本都是按时间线顺序拍的,是辛叔叔照顾我们。荣梓杉用筷子尖戳破荷包蛋,看着半流体的蛋黄溢出来。 张颂文给他讲了一些细节体现人物内心的常识,告诉他不妨学自己一样在表演时大胆加入自己的想法,丰富人物设定,这样会让角色更立体生动。荣梓杉吃完荷包蛋,说了声我明白了,我知道表现朱朝阳性格的第一个细节是那根头发。 吃完早饭后,张颂文带他去片场。荣梓杉在开拍后迅速入戏,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和本人没有一丝相似,他变成了朱朝阳。 朱朝阳坐在教室前排,听老师当众表扬自己后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并回头看了mama一眼,这一段几乎不需要演技,荣梓杉只需要把自己平时和家长的相处片段复刻一遍就可以了,他知道自己也是那么期待可以让父母为他感到骄傲。 当童模一开始并不是他个人的意愿,他当时年纪太小,一切都是为了满足父母的虚荣心,即使他乖乖照做了,也是花了一段时间才真正热爱上模特和表演工作。 拍完学校的戏份后,继续拍下一场,场景换到朱朝阳家里。他打开家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不速之客,面色平静,眼底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微澜。荣梓杉游刃有余地念着台词,和严良普普对话,然后应付周春红,检查了衣柜门缝里的头发和藏起来的钱包,这场戏以朱永平催他出门的电话结束,当然,张颂文并没有出镜,电话里的台词也是要等到后期再由他亲自配音。 今天的拍摄结束后,张颂文拿着自己修改后的剧本去找辛爽,辛爽喊来三个编剧一起探讨,最后决定按照张颂文的想法修改朱永平的部分剧情。在张颂文的剧本中,这个“渣男”多了一丝温情,辛爽欣赏作为演员的张颂文,他说我可以最大限度允许你自由发挥,张颂文松了口气,他真的不太喜欢演负面角色。 这个季节的湛江已经很热,晚上他们在客厅的瓷砖地板上铺上凉席,躺下来讨论剧本。张颂文手里握着一把蒲扇,侧躺着时不时给荣梓杉扇一扇风。 杉杉,你喜欢朱永平这个角色吗?张颂文问道。 爸爸,你知道的,我们的剧本不一样。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我想我是可以理解朱永平爸爸的。荣梓杉淡定地回答道。阳台纱窗纱门关得不严,有一两只小飞虫落在他的胳膊和小腿上,他轻轻吹一口气把它们赶走。 张颂文放下心来,他生怕小朋友共情能力过高代入感太强,以至于厌屋及乌。 蒲扇从他手中掉下来,他们一同在夏日的晚风中睡着了。 第二天,拍朱永平朱朝阳父子见面的戏份。当荣梓杉在牌桌边听着朱永平故意夸张的话时,他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微妙的变化。 到了车上,听朱永平给王瑶打电话的行为找补,以及看着后视镜上悬挂的全家福,这种微妙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荣梓杉想,朱永平真的是个有点讨厌的人。 他的爸爸不会这样,这里的爸爸是指他的亲生父亲。那么张颂文爸爸会不会这样?他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张颂文有没有结婚。 朱朝阳看着自己白鞋上肮脏的脚印,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恨意。但是他是逆来顺受惯了的,至少表面上是,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把吃海鲜的欢乐时光留给朱永平和他的妻女,自己离开了。 三个小孩聚在一起,在天台上大声说脏话宣泄情绪。朱朝阳大声喊他大爷的,荣梓杉心里在想,他大爷的朱永平!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张颂文的戏。他还是照旧每天给荣梓杉做早饭,风雨无阻地接送他上下班,平时难得有一些闲暇时间,他们就去附近散步。张颂文最喜欢带他去的地方是菜市场,张颂文觉得这个地方有烟火气,观察生活体验生活是他一直在做的事,他认为这对演戏有很大帮助,艺术本就源于生活。 有一天,荣梓杉提出去书店看看。张颂文很欣慰,觉得小朋友好学,夸下口说荣梓杉想买的书都由他来买单。荣梓杉在书店免费蹭看了一下午,临走时带张颂文去收银台结账,张颂文拿起书一看,书名是《坏小孩》。 这本小说原著,张颂文早已看过全文。他有些犹豫地对荣梓杉说,要不我们买本别的吧?这本书有点少儿不宜。荣梓杉问,是哪方面的少儿不宜?张颂文不吭声,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演员自我修养》,说要不我们看这个吧。荣梓杉没有接这本书,他说我就想看那本小说。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干巴巴地撒娇,爸爸,你不是说我想买的书你都会买单的吗? 收银台后面的营业员已经注目了他们许久,张颂文败下阵来付了钱,荣梓杉把书抱在怀里跟上他的步伐出门。 在回去的路上,张颂文开始像朱永平一样给自己找补。既然你要看这本书,爸爸要提醒你,小说和影视剧作品的主角不一定是正面角色,我们要用批判的眼光来看待他们的所作所为,尤其要认识到他们的错误行为,比如小说里的朱朝阳…… 朱朝阳不就是杀了人吗?荣梓杉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话。荣梓杉的表情很平静,好像在说今天我想吃蛋炒饭。 张颂文震惊地看着他,你已经看过了?荣梓杉说是啊,我接戏之前也是要做功课的,不过我没有看完,大致剧情是知道的。 张颂文开始循循善诱,那你一定知道朱朝阳做的是违法犯罪的事,是错误的事了?荣梓杉突然微笑起来,他说爸爸你在紧张什么啊?这些我当然明白了,难道您觉得我演了坏人就会认同坏人的行为吗?难道我演了坏人自己就也会去做坏事吗?爸爸,你要相信我的职业素养。 张颂文稍微放下心来。回到家后荣梓杉盘腿坐在凉席上看书,张颂文穿着围裙在厨房炒菜。荣梓杉抬头悄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想朱永平如果没有离婚,如果他能每天给朱朝阳做饭吃,关心爱护朱朝阳,朱朝阳又怎么会去杀人呢? 拍摄进度推进得很快。朱朝阳和朱晶晶面对面僵持着,荣梓杉在心里默念小说台词。你再敢说一句我是私生子,我马上把你推下去。随后他看着演朱晶晶的小演员在自己面前坠落在安全垫上,心里想的依旧是那句,去死吧!可惜,电视剧为了过审不会完全照原著小说来拍,他想他开始喜欢小说里的朱朝阳了。 和张东升交涉的戏份他拍得中规中矩。朱朝阳在装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发挥空间,他按照自己的经验和张颂文的提点,按部就班地拍完,最多不会NG超过三次,所有工作人员都很认真。 期间也有一场朱永平出场的戏份,那是朱朝阳的生日,朱永平带他吃饭又中途离席。荣梓杉一心二用地想,张爸爸还没给我过过生日呢,他知道我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天吗?百度百科就有的,他会去搜索吗? 轮到拍摄和王瑶起冲突的戏份时,荣梓杉罕见地开始和角色共情。他望着墙上王瑶贴的告示,感到心脏像在被她的手撕扯,鲜血不住地流出来,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投向场边的张颂文,他伏在卧室里那张已经很旧并且有些小了的床上痛哭出声,导演喊卡,一条过。 张颂文走进卧室,用手去触碰他额角的假伤口,确认他没有真的受伤。荣梓杉情绪还未完全平复,他顺势抱住张颂文,把最后一滴眼泪擦在他的T恤上。 - 在拍摄进度来到一半时,意外发生了。意外不是天灾人祸,是指张颂文的妻子带着孩子来剧组探班。 他们来的时候荣梓杉正在拍戏,等他拍完人已经回了酒店,荣梓杉只好去问史彭元,张老师的老婆孩子长什么样?他孩子多大了?史彭元说张老师的妻子长得很漂亮,他儿子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但是要比你矮一点。 这一天荣梓杉是自己回去的。张颂文不在“家”里,应该是去酒店陪他妻儿过夜了,但是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和荣梓杉说一声。荣梓杉在寂静的客厅里席地而坐,凉席上还放着他的剧本和书,他拿起张颂文惯用的蒲扇给自己扇了几下风,然后把蒲扇丢开,胳膊抱住双腿,把脑袋埋下去。 他感受到了朱朝阳对朱晶晶的愤怒与嫉妒,但他没有办法,一如懦弱的朱朝阳。 - 朱朝阳端起玻璃杯,把周春红给他热的牛奶一饮而尽,放回桌上,微微低头避开周春红的手。荣梓杉表演得很克制,情绪收着,只从眼神里露出些许压抑不住的不满。周春红说她要在市里找个新工作,这样儿子就能每天吃到新鲜的饭了,荣梓杉在心里想,张颂文爸爸也会给他的儿子每天做新鲜的饭吗?当他没有拍戏留在家里的时候?肯定会的,因为那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只不过是他戏里的儿子。 这天一整天张颂文都没有来现场,荣梓杉拍完戏以后也并没有留下来等他接自己回家。荣梓杉漫无目的地去一个人逛街,在路边摊点了一碗糖水,想到接下来要拍的戏,他突然感到有些反胃,糖水也吃不下了,直接回家看剧本背台词。 没有了张颂文给他扇风,他自己打开了风扇,还嫌不够凉快,又打开空调。 第二天,他感冒了。张颂文独身一人来上班,似乎还沉浸在与家人团聚的喜悦之中,并未留意到他因生病而精神不振。辛爽倒是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但他觉得荣梓杉今天状态正适合拍这场戏,也就没有为他一个人而耽误进度。 朱朝阳和朱永平面对面在小圆桌边坐下,起初,朱朝阳吃糖水还很开心,但很快朱永平就问出了他不想回答的问题。朱永平以前偏心朱晶晶,现在朱晶晶死了,他又在偏心王瑶,他为了王瑶的怀疑而来试探我,朱朝阳想。张颂文爸爸,如果有一天你儿子介意你和我太亲密,你也会来亲口对我说,我们需要避嫌吗?荣梓杉想。 想这些事都是电光石火间发生的事,很快,朱朝阳发现了录音笔。荣梓杉等着朱永平回来,说出那句,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至少那样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朱永平拿着塑料勺子的手颤抖起来,声音带了些哭腔,荣梓杉感到一阵快意。就算只是在演戏,起码朱永平内疚了,这让他获得了某种形式上的心理补偿。 这天的戏拍完之后,张颂文又开始等荣梓杉一起回去。他说你好像感冒了,爸爸听你声音有点闷。荣梓杉笑起来,谢谢爸关心,只是感冒而已,很快就能好的。对了,爸你能教我游泳吗? 张颂文有点惊讶,你没有提前安排学习游泳的事吗?我们很快就要拍游泳馆的戏了。荣梓杉说,我很快就能学会的。 晚上回到家,张颂文依旧没有提及他的妻子和儿子,荣梓杉决定不问了,他们一起躺下来,风扇的扇叶呼啦呼啦作响,荣梓杉闭上眼说,爸爸,你要真是我的爸爸就好了。 他们一起去了游泳馆,正是拍戏时需要租借场地的那家,平时会正常营业。荣梓杉穿着新买的泳裤坐在泳池边,张颂文率先下水,在水里对他伸出双臂。下来,爸爸接着你。荣梓杉跳下水,扑进他的怀抱里,张颂文托着他的腰,让他在水里自己划,等他适应了一些后,悄悄松开手。 荣梓杉在水里扑腾了几下,身体慢慢沉下去,在即将触碰到池底的时候他被张颂文一把捞上去。张颂文手忙脚乱地给他拍背,问他有没有呛到水,他说没有,我已经学会了。 他没有告诉张颂文的是,他几年前就学会游泳了。 朱朝阳问,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横跨珠江啊?朱永平说,你十八岁生日那年我带你去游怎么样? 荣梓杉觉得自己学到了,他也应该找到一个合适的承诺,用来绑住张颂文。 - 荣梓杉开始一如既往地和张颂文每天去片场观摩,期间他们拍摄了游泳馆和王立对峙以及水产厂被绑架的戏。 在这期间,荣梓杉的感冒不治而愈,他想好了那个承诺是什么,但他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朱朝阳在病房里装睡。他贪恋着朱永平的关心与照料,哪怕只是摸一下脑袋、掖一下被角,同时,他也需要时间想好应对的说辞。朱永平说,王瑶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朱朝阳想,真正的孩子难道不是我吗?为什么我要体谅王瑶一个三十岁的孩子?朱永平又说,你王瑶阿姨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朱朝阳想,爸,你不是也只有我一个儿子吗?朱朝阳把自己的手从朱永平手里抽出来。 在拍摄最后一场杀青戏之前,张颂文的妻子来他们住的地方与自己的丈夫告别。荣梓杉大大方方地同她打了招呼,以主人的姿态给她端来一杯水。她没有喝水,她只是跟张颂文简单地说了几句,说带着孩子去旅游,等张颂文拍完了戏可以直接去找他们会合,张颂文点点头应下来,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 荣梓杉这才语气自然地问起,爸爸原来你成家了啊。他故意使用了大人的用词,成家,而不是结婚。张颂文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说那当然了,爸爸都这么大年纪了。荣梓杉又说,那你的儿子一定跟你一样优秀了。张颂文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在试探什么,他说那是当然了,做父母的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 终于,荣梓杉问出了朱朝阳永远都不会问的那句话。爸爸,你更喜欢他还是我? 张颂文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荣梓杉用朱朝阳的眼神盯着他,不容许他逃避话题。 最后他说,你们在我心里一样重要。 荣梓杉笑起来说,爸爸在我心里也很重要的,既然爸爸答应了陪他去旅游,那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张颂文问,什么事?你先说说看。经过刚才的一番对话,他不敢再轻率回答荣梓杉的任何话。荣梓杉说也没什么,就是希望爸爸当我的表演老师,一直到我将来拿影帝的那天为止,可以吗? 拿影帝,即使对张颂文来说,也是他只能远远观望的一件事。同为演员他自然不会打压小朋友的自信心,但是他觉得这个承诺可能会耗费一段漫长的岁月。荣梓杉的眼神不再像朱朝阳那么偏执,里面散发出一种少年人独有的朝气蓬勃。 张颂文说,好,爸爸答应你。 - 水产厂里,朱永平倒在地上,他顾不上自己腹部汨汨流血的伤口,去帮朱朝阳解绑。荣梓杉搂住张颂文,张颂文对他耳语一句,爸爸最喜欢的孩子一直都是你,然后脱力躺下,逐渐合上双眼。荣梓杉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流出来,说话声音都破音,他说爸,我现在游泳能憋气一分二十秒了,爸你带我去横跨珠江。 朱永平用微弱的声音对他说,好好活下去,忘掉今天的事,重新开始。荣梓杉哭得声嘶力竭,他把张颂文紧紧抱在怀里,他的眼泪滴落在张颂文脸上,张颂文杀青了。 导演喊了卡之后,张颂文起身,从背后用胳膊搂住荣梓杉的胸膛,另一只手拭去脸上的泪。荣梓杉没有回头看他,他假装很轻松地对片场其他人笑了一下,抬手拍拍张颂文的胳膊。辛爽走过来,把一个红包塞进张颂文手中,张颂文对他摆摆手,说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晚上的聚餐大家都如约到场,张颂文特意给荣梓杉点了一瓶牛奶,并在服务员端上来之后主动给他倒满一杯。荣梓杉双手捧着玻璃杯,轻声说了句,其实我不喜欢喝牛奶。 张颂文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他喜气洋洋地和其他人聊天,说自己对杀青戏的表现很满意,接下来就看我们小荣同学的了。荣梓杉迎上他的视线笑了笑,乖巧地把牛奶喝下去。 荣梓杉心里清楚,他们很快就要分别了。 七月中旬,《隐秘的角落》杀青。在湛江的最后一夜,张颂文和荣梓杉聊到很晚。张颂文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他,荣梓杉只是微笑着不说话。凌晨三点荣梓杉从睡梦中惊醒,他借着月色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张颂文,抬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指尖在触碰到他脸颊的一瞬间又缩回来。 第二天清晨,他们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荣梓杉去车站送别张颂文。 在下一次重逢前,他对张颂文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爸爸,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