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展3主线开启
余不磬远离了签售会，停在某处角落长舒一口气，刚才在鹿卡面前的失态和两次撞了同一个人的丢人行为，脸随着回想愈发guntang。 崇华整理好被撞歪的衣饰朝游戏厅去时，袁初沛的电话响了——是蒋明亮， 他按下接听键，对面先一声大嗓门：“喂！袁初沛！还上厕所呢？快出来帮忙找手机！” 崇华压制住情绪：“是我。” “啊，组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手机找到了吗？小沛呢？” “手机还没找到，小沛好像肚子不舒服去了洗手间，想着你们可能会打电话来，他又不方便接，我就帮他拿着手机，你们用午餐了吗？” “这样啊，那我们先赶过来吧，想来想去还是手机重要点！” 崇华在心里“啧”了一声：“不用，手机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不担心，先等小沛出来吧，我也打算用完餐再找，所以，你们先去吧。”一通解释完，崇华只想快点挂断这烦人的电话，等电话那头回话，蒋明亮思索了数秒：“那…好吧，我们吃完了一定会去找你们哦！” “嗯，好的，再见。” “再—” 挂—— 他目露凶光，注视着手机上的号码：“蒋明亮，你看起来跟小沛很熟嘛。”在他的印象里，两人只有工作上的交集，当然不排除有蒋明亮的性格原因。虽然问袁初沛他也不一定会承认，但他一定要看看袁初沛是什么反应，“如果你真敢招惹小沛，那就准备离职报告吧…” 在游戏厅门口远远看见小沛寻找东西的背影，一米八的个子低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时不时仰过头活动颈椎，抬下腰。 愧疚感缓缓盖过了妒火，过去拍上他的肩：“小沛？” “哦华仔！我问过工作人员了，他们都说没看到，也帮忙找过了，借用他们手机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我怕碍着他们工作就自己找了，现在着急用手机吗？先用我手机登你账号转移些重要的东西——华仔？” 崇华看他看出了神：“小沛，”看他的小沛这么着急的样子，心里一酸，“我找到手机了。”他整理好表情，拿出手机， “嗯？？！在这儿找到的吗？我怎么没看到？” “不是，在广告牌那里看见的，可能是跟别人拍照的时候没注意掉出来了吧，也真是运气好没被人捡到。走，我请你吃东西！”崇华好像已经进入了他出的角色精灵公主那般，笑盈盈地挽着袁初沛。而袁初沛即便感到哪里不对，看拉着他的死党这么积极，挠挠头不再思考：“好嘞，走！请我吃那边的烤肠！” 余不磬找到有售卖她合作小说的摊位，那儿也站不少人了，她点点头：“不得不说，还是有很多人好那勇者打败魔王老套一口的，剧情写得确实精彩，但更不可否认我画带来的争议和流量！” 一对出了书中角色的两个姑娘翻着小说设定集，她一边欣赏两人的服道化和小腰，一边满怀期待地凑过去听她们是怎么评价的。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看摊位的书，耳朵竖直了往那边凑—— “哇！你看你看！这页……” “真的耶，好那个哦…” 她们迟迟没说出个具体，余不磬焦急地又往近凑了几分， （翻页）“哇哦～”×2 耐不住好奇心，头又伸了伸，看向她们翻到的那页。两人察觉到视线齐齐转向她：“你要看吗？我们给你让个位置。” “不、不用了，谢谢。”她像个被当场抓包的扒手，落荒而逃。 她迷茫下一步该怎么玩，吃着刚买的一桶关东煮，眼睛四处乱瞟，发现了她少年时打过的游戏，和展出的游戏手办——那是一个红白战机，在游戏里需要时间需要技术才能刷出来的终极战机，当年实在熬不过刷材料，加上还有其他游戏等着她玩，这个X30就没能拿到，成为了青春期的遗憾之一，今天哪怕冲情怀她也想要。 发现一个工作人员旁边的奖项展示牌，图片展示的一等奖奖品正是那手办。她手开始发痒，沉寂许久的心也重新燃烧了起来。 在大屏打游戏的那人一喊：“我现在最高记录，一等奖稳了！” 本打算重在参与，就在这个领域那该死的胜负欲燃起，她必须赢。 “你好，请问这个怎么参加？”她问工作人员， “请在这里登记一下，到那里的游戏大屏参加，规则是一张游戏券十五分钟，尽可能打出高分，地图您可以自由选择，除了可跳过的新手教学，我们将会按您记录的最佳成绩排名，今天下午五点前结束，会联系您来领取奖品。” “嗯，还行，现在还早…” “我们也有其他游戏可以了解一下。” “不，不用了，现在开始吧。” 余不磬打游戏的手速和反应能力很强，她当年游戏瘾严重时期打到空虚，空虚劲儿一过，又像成佛般，再也不想打了，过一段时间又开始疯狂打游戏。 当她拿起手柄那一刻，游戏界面音乐响起，摇动手柄，游走、躲避、卡技能大招，她的手感记忆正一点点回溯，肾上腺素刺激着大脑，她变回了那个网瘾少女。怪随着时间变多增强，画面移动速度越来越快，游戏厅的人也围了过来，不约而同地不出声，怕扰乱她的注意力，只得轻声惊叹。 游戏限时结束，她对自己的战绩还是很满意。 她起身抬了下腰，忽然感觉后背的气压不对，有点闷，回头一堆人围观，都在夸她厉害。余不磬红着脸跑开了，脑子里还一边回忆着刚才自己神秀的cao作，一边开始幻想抱手办，嘴角不停上扬。 崇华为了拖时间，非要拉小沛去排依然很有人气的签售会长龙， “为什么要排这个？以前也没见你看过这什么绘本啊？”小沛好奇地往长龙尽头望了一眼，坏笑着:“哦～～～～我明白了兄弟～放心放心我懂你的嘿嘿嘿～”他拳眼锤着他胸口， “小…小沛，别闹，大家看着呢。”他扒开正放在他低胸装前的拳头，“我不是对她感兴趣，我是想，她有人气，画风也不错，可以做备选合作对象。” 假的。 “不是吧，我不是跟你说今天不要想工作上的事吗？”袁初沛无奈道，“真要谈合作，等签售会结束后再找她单独聊不行嘛，现在我们可以和小、蒋明亮！她们先玩呗。” “我想，以粉丝的身份或许会谈得比较顺利。”装作不在意无视了袁初沛的口漂，他打开手机查鹿卡的资料。 “哎——人情世故组长大人玩得透透的，真乃吾辈楷模也！” “哈哈，别贫。” 看到小华没有其他情绪波动，袁初沛为自己刚才差点漏嘴偷偷在屁股后擦了下手汗。 “华仔，其实我觉得那个青石的画也挺不错的，如果能拿到小说版权，数据肯定会很好看的。” “青石啊，那本小说现在热度确实很高，各个平台都在讨论，我们的确应该把握这个机会。但预算问题不好解决，想过单独用他，但他本身人气并不高，社交账号上的粉丝也没多少，除了宣传画外一片死寂，仅凭是那个小说的插画师，效果可能微乎其微，但争取到和那书版权方的合作，再请他在原有角色设定上为我们画独有的海报，这样才有效果，就是谈合作有点麻烦，主要还是预算方面……” “嗐！为公司省那三瓜两枣的！” “我们的工作包括想办法为公司省那三瓜俩枣！呆瓜…” 两人聊着，终于快排到头，鹿卡挥挥手送别前面的粉丝，袁初沛拿着绘本上前：“幸会幸会鹿卡小姐，初次观摩您的丹青妙作，这也是我们第一次买绘本，立刻就被您的画折服了！” 鹿卡小姐手指微掩，莞尔一笑道谢，接过在首页签下名，抬眼略扫下两人，合上画集带着笑颜递过去：“能被一眼喜欢，我很开心哦，非常谢谢你们，后面我会继续出画集，也请支持我哦。” “那不知道鹿卡小姐现在愿不愿意给个机会，让我们支持您一下呢？”声音略低沉的精灵公主递出他的绘本，打开首页上面附带着崇华的名片“我们希望有个机会能让您的作品在更大的市场上传播，如果您有兴趣，请联系我，期待能与您合作。” 后面崇华还说了些什么，袁初沛听不见了，他眼珠快蹦出来落在名片上，没料到崇华居然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掏出名片。 鹿卡小姐也是僵了足足三秒，或许是因为精灵公主走的商务路线，更没想到他来真的。不过她对在紧凑的签售会上谈合作并没有好感，接过画集的手显然比之前都慢了许多。但她依然面带如沐春风的笑容，在画集首页刷刷几笔，合上递回给崇华。待崇华接过，回手展示两指夹住的名片：“我会考虑的。”她挥挥手送别，两兄弟道谢离开了。 “华仔，哥对你很失望，叫你今天不要想工作上的事，好好玩，你倒好，还带名片...你往哪儿放的啊？”说着眼睛贼兮兮地环视他的衣服，不老实地往他胸口瞟， 他一掌糊上袁初沛的脸给他拨回原位：“啊？如果我没带名片的话岂不是真会错失交谈的机会？” “可我觉得你并不想跟她有任何交谈的机会，你什么时候谈合作是这么敷衍的？”袁初沛满头黑线，一手搭在崇华的肩上，“看看人家最后，话都不想说了。” “有吗？那我下次注意。我们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崇华笑着搪塞回去，袁初沛也没有再深究:“唉，但愿你有朝一日…诶！鹿卡小姐你觉得她漂亮不，那气质像不像那种世家大小姐！” “嗯，是挺优雅的，这就叫大家闺秀吧？” “嗯～其实我觉着兄弟这小家碧玉也不差。”袁初沛坏笑道，盯着崇华的假胸。 “当心我穿你小鞋。” “我错了领导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我觉得她也不错啊，为什么不考虑她？” “因为贵。” 崇华想方设法带着袁初沛远离蒋明亮和宋茜，不巧还是碰见了她们，简单解释了下手机的事，蒋明亮问起他们的去向， “哦，去打了PS5，还买了个绘本参加签售会。”袁初沛如数回答， “诶？你们去了鹿卡小姐的签售会？！她在绘圈里可有名气了！那么长的队，我们都是在旁边看看美女算咯。快让我看看鹿卡的签名！”蒋明亮兴奋地从袁初沛包里翻出画集，没察觉到崇华阴沉的脸。 宋茜朝签售会方向望去，叹道:“这次展会青石老师果然没来呢，还以为卖书的地方至少能看到人，这下让组长亲眼看看的机会都没了。” “没关系，我们现在多了个鹿卡的人选。”袁初沛咧出虎牙，却招来蒋明亮的怒视：“你小子不会是觉得人家漂亮就临时起意吧？” “没没没绝对没！只是工作需要，不信你问组长！我们正经讨论过…” 啪—— 崇华故意掉手机弄出声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宋茜拉着蒋明亮衣角遗憾道:“好想看青石老师现场画画啊，要是能碰到我们一定要和他聊聊天。” “真能碰见就让鹿卡小姐和青石老师和平一点猜拳来决定谁来做我们的画师哈哈哈。”蒋明亮叉腰开起玩笑， 崇华笑了笑: “不一定是他们两个哦，我还有其他备选，”喝了口水接着说:“当然还要看人家会不会答应呢。”袁初沛对他朝蒋明亮泼这一冷水无奈打趣道:“哎呀，假装咱是份抢手的肥差嘛。”蒋明亮倒是不在意，三人齐笑。 这时袁初沛的电话响起，工作人员告知他在游戏厅的比赛以全场最佳成绩得了一等奖，袁初沛挂掉电话摇着崇华肩膀：“华子啊！你老哥宝刀未老，第一名哇！走！咱领奖去！”蒋明亮和宋茜惊呼：“有这种好事！”一行人立马动身去游戏厅。 半路上崇华也接到了领奖电话，通知他领二等奖，三人再次惊呼。在蒋明亮和宋茜的人生中，“中奖”这词离她俩的生活曾是那么遥远，今天同个村里一下出了状元和探花，俩人迫不及待要看他们的战利品。 余不磬因为无聊，早在游戏厅不远处的奶茶吧等着，兜里电话响起:“你好景阳冈刀斧手，恭喜您在我们的游戏中以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获得了我们的二等奖，颁奖仪式已经开始，请在关展前来领取哦。” “…好的…”她挂断电话，望着台上一等奖的颁奖仪式，“什么东西？我败了？这、没道理啊…” 没等来她想要的结果，她咬牙切齿地将吸管嚼得溃烂。游戏厅门口钱前聚了一堆人围观最终的冠军以及令人羡艳的奖品——红白战机X30，台下除了参加过游戏的，还有围观台上高还原coser的群众们。余不磬在远处含恨，她不敢相信在那样的成绩下居然还被人超了，如果奖品是其他的还好，不巧她刚好挺中意X30，所以她怒了，仿佛夺眶而出的不是泪，是不甘的妒忌之血。 那个勇者和精灵公主向主持人道谢，他们旁边的两个朋友直欢跳咋呼，抱过手办观摩。余不磬一看到那个精灵公主，连忙背过身去扣上帽子转身离去默念不要注意到她。身后主持人把气氛搞得越高昂，她就越想一把火点了台，让所有人成为她怨恨的陪葬。 她索性退去找地儿静静开导自己。 以为走远，眼不见心不烦。但还是有意无意地瞥向那有说有笑的四人，见他们抱着本会属于她的手办，拳头不自觉捏紧了。她紧咬衣袖，恶狠狠地盯向那一行人直到他们身影消失。 果然他们走后也带走了些许她的妒火，稍微消气就去领属于她的安慰奖——那是一把游戏里的等比例匕首，她还挺喜欢的，对这家店的态度表示赞赏。可大奖的仇终究还是记下了，即使不确定这仇能不能报，总之就是不想轻易放过这笔账。想着至少得记住仇人的姓名， “第一名...软fufu喵喵喵？！哈？” 天色渐晚，四人卸了妆换衣服准备回家，崇华以他和袁初沛还有事为由，打发她们先走，蒋明亮有意开车送崇华他们，被崇华拒绝了，她的表情带些许幽怨，撅着嘴跟他们道别。 看她这样子，崇华眼角弯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两人在路上聊着些有的没的，就是没有崇华口中的“还有事”，捎着袁初沛，找了个烧烤店吃晚餐。 袁初沛招摇地将手办摆在桌上显眼的位置，路过的人有瞥了几眼这个战机的精致酷炫，也有漫展出来吃晚餐识货的同好投来羡慕目光。袁初沛装作毫不在意，吃串喝酒，崇华坐对面把他洋洋得意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顿时觉得这呆瓜可爱，难掩笑意。袁初沛倒倍感骄傲：“这可是战利品，当然要让天下人皆知——‘看！那个男人！是多么不凡，竟能得此绝品！’”崇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还不忘给他的热情降降温：“可财不外露，要是有歹人看上你这绝品了，顺道给你抢走。” “呔！休得妄言！看剑！”袁初沛抄起一只烤鸡腿作击剑式堵了他的嘴。 漫展的人陆陆续续涌向地铁站，展内的摊子有些开始收摊，余不磬也察觉到时间有点晚差不多该走了。 正考虑要不要再去鹿卡签售会碰碰运气能不能看到鹿卡小姐，她就在舞台的后方的垃圾桶发现了鹿卡小姐的倩影。 轻快遁到舞台附近，偷偷窥视:鹿卡从包里翻东西，扔水瓶、纸巾、花、玩偶什么的，到一张卡片，她嗤笑一声，松手让卡片自己飘进垃圾桶。见鹿卡整理好要转身，她连忙从舞台上一溜烟穿过，躲台下悄悄探出头，欣赏那抹窈窕倩影消失在一扇防火门里。她好奇心一动，跑去那垃圾桶看什么东西让那样的清纯美人做出碧池脸， “名片？这啥有限公司干啥的？”想起刚才鹿卡那不屑的样子，“莫非是挖墙脚来的？欸——有名气的画师就是香饽饽呐。我也不差就是了～” 她出会展大门时公路旁的灯已经亮起，在便利店买了个咖喱面包拿回家当晚餐。想到自己一直在画画，好久没看过外面的样子了，也就打算走着回去，逛逛夜市。 还没走多远，就累得后悔，改打车回家。 然而迟迟叫不到车，望向漫展，想也是那边的人把司机单子挤爆了，好不容易有辆车接单了，司机离上车点还有近20分钟的距离。正是饭点高峰期，周围食店和便利店塞满了人，她在来来往往的公路旁站立难安，遂躲进昏暗的小巷。 小巷通向一条美食内街，想着干等也是等，不如进去逛逛，便朝里面行去。 光顾着看对面门店展示在外的特色菜广告牌，余不磬没注意地面，突然一踩空——要不是自己身手敏捷两手一脚架在井口，就掉进不知道有多脏的下水道井里。 一条腿悬空，底下湿粘的潮气往上冲，还带着难闻的味道，她心脏像打了鸡血似的猛跳。 咽了口唾沫，小心挪回路边，跌坐在一旁大口喘气，庆幸自己没有掉下去。抖着手翻找出咖喱面包，连咬数口，边嚼边呼出那几口堵在胸口的瘀气才算镇静一点。收好剩下的面包，扶墙站起，不哆嗦了才走出巷口。 刚经历生死，她急需多巴胺安抚，脑子里面想的全是甜食，她踉跄起身，往美食街去。 一个高个子男人低头看手机，走路不是很稳的样子朝她身后巷子去，错开了她一瞬的注意力。 她不想管，一心只想吃甜食，又往前坚定地走了几步，脑海里骤然浮现一个婴儿的影子。 数秒后，就像是突然良心发现，她转身冲过去对往巷子里已走了一半的人喊：“喂！别走了！那里没井盖！” 袁初沛很长一段时间没怎么喝酒，因为X30，他心情一好直接点了瓶白的造，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喝不动了，正掏出手机准备给蒋明亮打电话，一边迷着眼回头疑惑谁在喊，脚还向前走着。余不磬料这个傻叉肯定要出事，冲了上去。 “啊————！！！” 果不其然袁初沛前脚踩空后脚跟上，整个人呈垂直状将要坠下，余不磬两个大步，抓住了袁初沛那只悬在空中的胳膊，两脚刹在井边。但她低估了这个高个子的重量，尤其是在重力加成下，差点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袁初沛的身体像钟摆似的一荡，胳膊带上他的重量磕上了井边：“呃啊——————！痛痛痛痛死了！”余不磬走一天已经很累了，这下还拉了个这么重的大个子，她感觉自己很快就要力竭，催促他赶紧上来：“你另一只手呢！爬上来啊！” “哦、哦！好！好！”但这货另一只手攀上她手腕往下用力一拽时，她明白这一劫躲不过了：“你——！” 两人双双坠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