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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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单听完云翳的汇报长久没有说话,云翳将自己隐于暗处,不敢打扰主子思考。 “她说云娘是她召来的?” “应该是的,属下派人查过国师最近的行程,的确去过一次五道观,有开坛做法的迹象。” 殷单嗤笑,“朕还真是小看她了,一直没把她那点小本事放在心上,没想到,她倒是送了朕一份大礼。” “罗相有多少兵马?” 云翳沉吟片刻,“不少于五万,他跟西边的戎戎达成了协议,戎戎助他起兵,他助戎戎的三皇子登基。” “戎戎就五万兵?” “对方似乎也不信任他,且三皇子本身调动不了那么多兵力。” “哦?那么说他们国内也不太平?” “是,大皇子体弱多病,但公主文韬武略都十分不错,戎戎的老皇帝并不拘泥性别,似乎更属意莱莱公主。” 殷单笑意不达眼底,表情玩味阴鸷,“有意思……” 他看向云翳,“看紧国师,她接触过的每一样物品都要拿来给我,一旦发现她要开坛做法立即处死。另外……找到她近几年看的书籍拿来给我,还有……” 云翳一一记下,默默退出了偏殿。 翌日,宫里传出消息,擢升宫女云凝为宫正,掌管皇宫内六局一司全部事宜,官居正三品。赐住凝霜宫,赏黄金万两,绫罗绸缎,金银玉石无数…… 历来宫中女官最高品级是五品,殷单直接给唐宁升到了三品,除了皇后和昭妃就属唐宁官大。这样还不行,殷单又加了一句,掌印太监福安辅助。这就是说,皇上身边最得脸的大公公都是唐宁的副手,辅助她管理后宫,这得是多大的体面。 之前宫里的安排都是内务府安排,皇后掌管,但是昭妃架子大,皇后又是个绵软的性子,是以后宫也都自己管自己那些事了。现在殷单的旨意颁布,看那意思就是除了那几个后宫嫔妃,其他宫中的事就全由唐宁说的算了。 唐宁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她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从御銮宫搬了出来。 福安看她一脸的惶惶,主动给她解惑,“宫正大人,这凝霜宫随离御銮宫不近,却是皇上娘亲住过的地方,是皇上最眷恋的。” 唐宁稍稍有了点兴趣,她问:“他小时候跟他娘在一起住吗?” 福安不知道这话能不能说,纠结了一瞬,还是说了,“对,陛下不是先皇最倚重的皇子,娘娘那时候也……不得圣宠,是以他们娘俩从小便在一起,一直到娘娘过世……” “他娘在他多大走的?” 福安一脑袋汗,怎么越说越大胆呢? “在……圣上十五那年。” 十五……唐宁心疼了一瞬,又觉得也还好,毕竟好多皇子还不能在亲妈身边呢。十五岁的男孩子,已经没人能随便欺负他了。 唐宁又想,这也说明,这人童年没什么大的问题,性格这样纯属天生。 “可是……他为什么……”唐宁有点扭捏,她想问他为什么要给她个院落,以后……是不是不用她伺候了? 福安哪知道啊,他读懂了唐宁的意思,却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福安带来四个宫女,负责照顾唐宁的日常起居,福安说一些小事他就可以决定,大的事会由他过来请示唐宁。唐宁问什么是大事,福安笑道:“跟万岁爷有关的都是大事。” 唐宁不知为何小脸一红,带了点笑模样,喃喃,“谁要管他的事啦。” 福安装听不见,将一应事宜安排妥当,就会了御前伺候。 凝霜宫虽然不大,东西却都是最好的,唐宁插不上手,就在旁边歇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黑,宫女问什么时候用晚膳,唐宁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皇上呢?”她问。 宫女面面相觑,“奴婢不知。” 唐宁皱眉,想着这人不是顿顿饭都要自己伺候的吗?随即心下一喜,不用被他折腾可太好了。 传完膳,唐宁又玩了会解连环,又看了会儿画本子,却始终等不来殷单。她有点坐地难安,一遍遍出去踱步,宫女们跟着她也不知她想干什么。 “我们去御花园。” 唐宁知道最近殷单吃完饭都喜欢带着她去消食,路线她熟,但她并不承认自己是想偶遇那个男人。 然而唐宁没遇到殷单,却碰到了匆匆而过的福安。唐宁叫住他,听他说今晚殷单会宿在昭妃罗蓉那里。 “昭妃?”唐宁还在品味这个名字,福安已经匆匆而去。 唐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失魂落魄,她想了很多,从自己刚穿过来,到殷单的强迫,再到每日的耳鬓厮磨,走哪抱哪……那时候她觉得厌烦,她觉得束缚,她渴望自由,渴望逃离。 然而,现在…… 唐宁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了那个男人,那个……可恶的男人。 唐宁心里空落落的,他怎么可以让自己喜欢上他又转头去睡别的女人?!唐宁气愤不已,又苦涩不已。 以前也听过说后宫女人的荣辱兴衰都系在一个男人身上这种话。那时候唐宁不屑一顾,还十分鄙夷,现在她也真切的体会到了,几个女人抢一个男人的悲哀。 他的宠爱,就是后宫女人的一切。 唐宁很难过,却没有哭。眼泪留给在乎的人,而那个人现在正在别的女人床上,自己哭给谁看?谁会在乎? 唐宁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怎么睡着的。 但殷单却一夜未眠。 他今晚的确宣了罗蓉侍寝,可刚脱了衣服,侍卫就来报惠嫔身子抱恙,想让陛下去看看。殷单转身就去了惠嫔那里,一夜未在踏足罗蓉的寝殿。 其实这些都是殷单的套路,他哪也没去,一个人在御銮殿睁着眼睛想他的胖囡。 福安说她今天挺开心的,殷单想,原来不在自己身边让她这么放松。 很快,之前张罗的宴会就开始了。 此次宴会名为“赏花宴”,主要邀请了官员的家眷来皇宫赏花品茗,就是为了热闹热闹。 那时候殷单的用意是想让唐宁开心,现在则多了其他用意。 宴席设在御花园,幕天席地很是别致。 大交国没那么拘束,即使是未出阁的女子,也都被父母兄嫂带来了。宴席上首坐着懒散的帝王殷单,他的旁边特别加了一张座椅,竟是罗相的女儿——昭妃罗蓉。 下面左右两拨,一面是男子,一面是女眷。 男人那边大多在寒暄,而女子这边则热烈很多,都在相互传着最近皇上专宠昭妃,偶尔也宿在惠嫔那儿,看来是想要子嗣了。 女人的八卦能力自古以来就强悍,唐宁不想听,却架不住别人在她耳边说。绘声绘色的仿佛就躲在殷单盒罗蓉的床底下。 “你看,昭妃娘娘今天多受宠,穿的都是西域进攻的绸缎,我听说全国才六匹。” “你没看吗,今天皇上谁也没理,就吃了昭妃递过来的酒。” “你们发现了吗,只有昭妃的桌子上有小番茄,那可是南疆那边才有的稀罕物呢。” “听说那果子酸酸甜甜,莫不是昭妃……” “八成是,你看她的手一直放在肚子那……” 唐宁下意思抬起头,目光落在上面女人的身上,的确,左手护着小腹,右手在吃番茄。唐宁想起来,昨天也有人给自己送来一筐,她当时心里有气全给打翻了。 原来……那东西竟是那般难得。 唐宁不由自主又将视线移向殷单,发现男人也在看她,视线晦暗不明,似有千言万语。 唐宁赶紧低下了头,强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什么都别想,她跟自己说。 一场宴会,众人吃的各怀心思。 罗文武眉头紧锁,他现在有点骑虎难下。 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若他女儿不受宠,他举兵起义没什么好失去的,得到了就是整个家族的幸事。可现在他女儿显然是得到了圣心,若举事失败那就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 罗文武踟蹰不前,但戎戎那边可不管,三皇子已然等不了了,不断催促罗文武加快速度。 罗文武犹豫了,他想找温良,却发现那个胖女人不知去了哪,谁都找不到。 殷单的地宫内,温良被绑在柱子上,殷单就坐在她的正前方,两条长腿毫无形象的劈开,十分浪荡。 温良的目光痴迷而哀伤,她的衣服已不能避体,丰满的身材展现在男人眼前,却激不起对方一点兴趣。 殷单示意,有狱卒将烧红的针灸针扎进温良的rutou,凄惨的哀嚎立时响起。 “朕没耐心,你再不说,朕就不再留情了。” 温良苦笑,“您何时对我留过情?” “也是,”殷单漫不经心的转头,“带上来。” 两个狱卒牵着一只健硕的黑狗进来,那狗一进来就要往温良的身上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张着大嘴哈哈的喘气。 “不是想要给你暖床的吗?”殷单哂笑,“朕的这只种犬乃是犬舍里最骁勇的一只,一会儿便让它来伺候国师,可好?” 温良惊恐的抬头,不敢之心的看着殷单,“你说什么?” 殷单让狱卒将另一只犬牵来,小母狗在发情的公狗身下几乎被cao死,艾艾的呜咽却换不来公狗的半分柔情。 “它每次发情都要弄死几个身娇体弱的,不过……”殷单身体前倾,霸气十足的看向温良,“想必国师体格强健,定能承受朕这爱犬的疼惜。” 温良看向那大狗的私处,已经有血在上面滴落,显然是刚才那只小母狗的。 有人过来将一种液体涂抹在温良的rufang和私处,她惊恐的问:“这是什么?” 殷单好心给她解答,“母狗的体液。” 温良真的要崩溃了,她能挺住刑法,能在殷单面前被羞辱,却不能让他看着自己被畜生jian污,她做不到。 “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温良和罗相合谋起义,温良负责想办法cao控或者打垮殷单,剩下的人则由罗文武负责剿灭。温良日夜不停地占卜,终于让她发现,殷单的命格的东南角有一缺陷,只要在这个方位施法,便能召来殷单的克星。 温良施法之后并不知道自己召来的是什么,直到一个月之后,才打听出殷单身边出现一个胖宫女。但她不敢保证这宫女就是召唤来的人,于是屡次要求觐见,就想打探一下。 她原来的想法是,若确定这宫女便是召唤来的,那就再把她送走。但是她不知道唐宁的原名,只在符篆上写了云凝的名字和八字,自然没有成功。 后来又想派人刺杀,却不知云凝身边的宫女个顶个都是大内高手,她的人全军覆没,她也被殷单抓来了地宫。 “也就是说,只要你死了,就没人能把她送走?” 温良惊觉自己说了致命的秘密,却已无力改变,只能认命的点头,“对……” 只是她这一个字还没说完,殷单的刀便已落下。温良人头落地,血溅当场,那只本来还兴奋的狗,此时早吓得躲在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