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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得摄政王有别的动作。”柴旭表面依旧是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可心底却气恼极了。明明陛下之前最看重的是他,可当戈珩壹在朝廷上帮着皇帝呛了几次摄政王之后,表面上虽然嫌弃他是个莽夫,可在心底对他的依赖,比自己这个心腹重臣更甚。唐翊岚看上去像是被柴旭的话给安抚了,可他的心底依旧存在不安。太奇怪了,最近的唐沂辰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先前不管他怎么闹,他始终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他感觉摄政王不会动他的命。可自那日淮水问题过后,他总感觉摄政王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杀气,仿佛随时都会杀了他。这让他心惊胆战。时今歌在听见唐沂辰推荐自己去治水的时候,有些意外,原本想要拒绝,可在对上唐沂辰的眼神之后,他应承了下来。唐沂辰这个人,有别的算计!“三叔,你怎么又要走了?”戈珩壹热爱战场,长年累月不回京城,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可还没待多久,就又要去治水了。在戈府门口,戈琰拉着时今歌的衣摆,有些不舍。时今歌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氏就已将戈琰的手拉开。“你三叔在为民办事,不许打扰他。”训斥完戈琰之后,陈氏抬头看着时今歌,“可与你大嫂道别了?”“方才去见过大嫂了。”戈珩壹的母亲早亡,他几乎是他的大嫂李氏一手带大的,戈珩壹对她很尊敬。“那就好,去吧,戈家,始终在这里等你。”时今歌上了马车,一路晃悠晃悠地朝着灾区前进。时今歌靠在车壁上,手中好拿着一卷兵书,越想越不对劲。时今歌微微低着头,大拇指抵着眉心,像是想到了什么,腰身突然直了起来,拿出笔墨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待到墨迹干了,时今歌将信封得密实。“拍个靠谱的人回去,将这封信送给邢庆云。”时今歌将竹帘掀开,对着一路跟在身边的心腹下属罗士忠说道。“是,将军。”看着罗士忠离开骑马离开的背影,时今歌拧了拧眉心,缓解了一下疲倦。此时邢庆云正在府中和幕僚闲聊,收到了时今歌的来信,对着幕僚也不避讳。将信封拆开,看见了里面的内容之后,突然皱起了眉头。任牧看见了,有些好奇道:“可是这信上说了什么?让邢兄如此担忧?”邢庆云也不避讳他,直接将信封放到他的手里:“贤弟以为将军此举是何意?”任牧接过之后,详细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突然笑道:“将军此意,不过是让邢兄准备好救驾罢了。”“陛下身处宫闱之中,身边自是有无数禁卫军相护,何时需要我来担忧?”邢庆云拧眉不解道。任牧手中摇着折扇,看着邢庆云但笑不语。邢庆云猛地一拍大腿:“可是因为那位?”想通了之后,邢庆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陷入了新的苦恼当中。“禁卫军虽是为了保护陛下,可是,里面大部分都是那位的人,若是那位执意如此,我们怎有能力抵挡?”“不必抵挡。”任牧摇了摇扇子,“只需闹大。”“闹大?”一开始,邢庆云还不明白是何意,可在看见他脸上的笑之后,瞬间了然。这家伙,果然还是那么jian诈。是夜,唐翊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脑中全是唐沂辰提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退位的场景。这时,唐翊岚听见外面似乎悉悉索索传来了什么声音,他被闹得心烦,怒气毫不掩饰。“德福!”一连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答。唐翊岚以为是小太监睡过了头,掀开被子起床外出去看的时候,刚刚绕过屏风就看见几个黑衣人持着剑朝他袭来。大惊之下,唐翊岚推了一把屏风,暂时绊了黑衣人的脚步。“来人,救驾!”唐翊岚高声呼喊,声音里满是惊慌。外面传来的声音此起彼伏,唐翊岚眼看着那黑衣人朝自己逼近,那剑就要砍到自己升上的时候,一把长刀挡了回去。“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邢庆云将唐翊岚护在身后。“不,爱卿救驾有功,重重有善!”邢庆云的人及时赶到,又因事情闹得很大,即便是受过了吩咐不得出来救驾的禁卫军此时也不得不出来援助。黑衣人见此情况,对视过后只能了离开。小皇帝惊魂未定:“爱卿可知这些刺客是从何处来的?给朕彻查!”小皇帝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的怒气控制不住的往上涌。“臣,臣不知。”邢庆云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纠结,似乎并非像他说的那般完全不知情,反倒像是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说出口。霎时,小皇帝像是明白了什么,扶着桌椅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朕明白了,你先下去吧。你救驾有功,该赏的不会少,只是......”到底是皇帝,即便没有掌权,身上也拥有这皇族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声势。冷汗从邢庆云的额角留下,他拱手恭敬道:“臣明白。”小皇帝遇刺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朝廷,即便知道幕后主使是谁,百官也只能支支吾吾,不敢明面出来说一句话,只能义愤填膺地说一定要将幕后主使缉拿归案。小皇帝将显现移向下方一脸淡定的摄政王身上:“皇叔以为如何?”唐沂辰拱手像是恭敬道:“此人刺杀陛下,如此胆大包天,自然是要尽全力将此人伏法。”唐沂辰表面笑得温顺恭谦,可他看着皇帝的时候,眼底是深深的不屑和嘲讽。小皇帝捏紧了龙椅上的扶手,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同时,他的心底也有着后怕。他的皇叔,这次是下定决心定要杀了他,以前的你来我往,就像是小孩儿玩的小把式。罗士忠在收到朝中人传来的飞信的那一刻,就赶紧呈给了时今歌。时今歌一目十行扫完之后,将信递给了一边的罗士忠。罗士忠看完之后,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夸奖道:“将军真是料事如神。”时今歌弯了弯嘴角,不说话。这时,外面又有人进来传话,时今歌给了罗士忠一个眼神。罗士忠出去一趟之后,回来时手中拿着一封信。“将军......”“谁送过来的?摄政王?”“是。”罗士忠恭敬将手中的信放到时今歌的手心。时今歌展开来,只见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将军料事如神。时今歌的眼神一暗,把信纸拍给一旁的罗士忠:“处理了。”“是。”罗士忠匆匆扫了一眼之后,把了两封信都放在烛火上点燃。“坝体加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