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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叆说。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最后拍摄的那一次，楼粲然抬起头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自己。——拍摄结束之后，没有多久天就亮了，小路上的雪没有上次积累得那么厚，大家也就一起下山，回到半山腰的酒店里休养生息去了。乔叆在房间里洗了个澡，就准备去柳粲然的房间里待一会儿。他并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柳粲然回来之后一直都在打喷嚏，让他有点儿不放心，想看着他睡下，没事了再说。结果乔叆一开门，就看到他弟抱着被子站在门口，似乎正要敲门的样子。“有事吗？”乔叆说。“我过来跟你卧聊啊。”乔叆他弟说。乔叆：“……”“没空。”乔叆大概知道他弟又要长篇大套地讲述自己情圣一般的心路历程了，于是打算马上跑路。“大家都收拾收拾睡觉了，你怎么还要往外跑啊？”他弟抱着被窝一路叭叭叭叭地跟着他一面问道。“我去看看你柳哥，一会儿回来，你要卧聊就先去睡下吧。”乔叆头也不回地一面走着一面说道。乔叆他弟：“……”“不要肘！我才是你的亲弟弟啊！”乔叆他弟上演着苦情的戏码，哭着说。乔叆：“……”“抱歉”，乔叆回过头来看着他弟，面无表情地说道：“兄弟情在社会主义兄弟情面前不堪一击。”第91章乔叆不理会他弟的嚎叫，伸手敲了敲自己的社会主义兄弟情的大门。房间的门被柳粲然从里面打开了，他看上去跟乔叆差不多，都是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有点儿湿漉漉的样子，只是与乔叆不同的是，他的鼻尖儿有一点儿红红的，可能是快要感冒的前兆。果然，在把乔叆让进房门之后，短时间内，柳粲然就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没事，你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去吧。”已经被乔叆安顿在床上的柳粲然笑着说。“我还想再观察一下。”乔叆一面说着，一面戴上了常常揣在兜儿里，网红爆款小脸口罩，一面给柳粲然量着体温。装备够齐全的啊，柳粲然在心里暗赞道。“体温有点儿高了，我带了药箱过来，如果真的感冒发烧了也没关系，按照疗程治疗就可以了。”乔叆说。“抱歉”，柳粲然笑道，“我可能真的已经走在了感冒的路上了，还要给你添麻烦。”他已经知道如果自己生病，乔叆将会如何不厌其烦地照顾他，所以预先道谢和道歉了。“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乔叆摇了摇头道，“不生病当然是最好，但是有了苗头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可以安心生病。”这小子越来越犯规了，柳粲然迷迷糊糊地想到，然后就睡了过去。——柳粲然这一病来的颇为猛烈，当天就倒下了。他病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记得以前自己并没有过这么猛的病过。柳粲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机能也跟自己这个人一样，挺有分寸的。他在生病之前，会慢慢地透露出一点要生病的意思，头疼一下，脑热一下，等到自己大概最好了充分的准备，病气才会发出来。柳粲然身体很好，没有得过什么大病，充其量就是感冒发烧之类的，而且差不多每一次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所以这一次，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了乔叆的话，才会忽然放了下，毫无预警说病就病了。似乎他的潜意识里正在觉得，有这个人在身边，毫无预警地病倒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几点了？”柳粲然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乔叆正坐在他的床边，用小本子记录着什么。“三点多”，乔叆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伸手摸了摸柳粲然的额头，稍微笑了笑说，“不那么烫了。”“量个体温，再睡一会儿吧。”乔叆说。“你一直在这儿？”柳粲然接过了乔叆递给他的体温计，一面问道。“嗯。”乔叆点了点头。“喝口水吧。”他说，然后把被子递给了柳粲然。等到柳粲然接过了杯子拿在手里一看，发现那是一个奶瓶。柳粲然：“……”“去楼下超市买的。”乔叆说。“怕你躺着喝水麻烦。”柳粲然于是抱着奶瓶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他想起了以前的各种生病。他受到过非常友善和专业的对待。但是跟乔叆对他的照顾有着微妙的不同。专业的服务是可以量化的，是无对象上的差别的。但乔叆的这一种不是。他是以改变自己作为代价来亲近自己的，柳粲然心想。他还可以改变多少呢？也许他可以……柳粲然这样想着，叼着奶瓶又睡了过去。乔叆把体温计拿过来看了看，发现完全没事了，身心一放松，也打算靠着床头眯一会儿。他想要伸手取下柳粲然唇边的奶瓶，想了想，首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柳粲然的病虽然来得急，但是相对的，去得也快。等到第二天剧组的大家发现柳粲然生病的时候，他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里面有一半也是乔叆照顾的功劳，柳粲然心想。他早晨起来的时候觉得身体清爽多了，就洗了澡去楼下买了早餐回来，然后才叫醒了被自己抱到了床上去睡觉的乔叆。乔叆醒了之后，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柳粲然送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你把我抱回来的？”乔叆想了想说。“嗯，我的房间也许还有病气，所以把你抱到这里睡了。”柳粲然点了点头，一面招呼他过去吃早餐。“下次……”乔叆一面爬起来走去洗漱，一面用诚恳的语气说道，“你要抱我的时候，能不能叫醒我啊？柳粲然：“？？？”柳粲然笑了半天。就怕你到时候睡不够，柳粲然看着乔叆的背影这样想到。吃完了早餐之后，乔叆又继续睡了过去，柳粲然看着他睡着了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看看剧本儿，再收拾收拾行李，预备明天出发到下一个拍摄地点去。乔叆一觉睡到了中午才堪堪地醒了过来，然后就打算去问问柳粲然中午想吃什么。他穿戴整齐之后，开了房门往旁边柳粲然的房间走了过去，一搭眼，就看到柳粲然房间的门口站着几个品牌方的工作人员。柳粲然的房门还开着，里面还有几个品牌方的工作人员正在和他交谈着什么，所有人的态度看上去都挺审慎谦和的。那种感觉有点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