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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虎啸关作为边防重地,没少迎钦差接圣旨,但那都是去军营,去将军府,去太守府。这次却不一样。仪仗队穿过虎啸关的大街小巷,停留在了那条陋巷前。这样小小的一处陋宅,就算将门全都打开,也不过能容下两人错身而过,和过去有资格迎接圣旨的地方天差地别。叶家人就站在门内,依次走出来,俯身于地,迎接着终于到来的圣旨和公道。钦差与叶父原是至交,目光匆匆扫过去,发现叶家除了充军的大儿,一人也未少,竟觉得热泪盈眶。但他压下了那股嗓子里的哑意,轻咳一声,展开了那卷明黄圣旨。*深宫内,本该是最不经喧闹和吵嚷的地方,伺候的宫人连大喘气也不敢,此刻却传出怒骂和争执的声音。“你如何敢!”身着紫色凤袍的女子眼中全然是怒火,“你竟然敢对佑儿下手!陛下临终前,你答应过陛下什么?!”她是先帝的继后,再加上多年保养用心,岁月没在她脸上过多雕琢。在外人看来,她甚至比皇帝还要年轻一点。但皇帝对这位年轻的继母很尊敬。他面色疲惫,却还是强打着精神:“母后,儿子确实答应过父皇,会好好照顾弟弟们。但九弟这次犯下的错,实在太大。他竟敢为了私仇,火烧虎啸山!”皇帝确实答应过先帝。先帝那年意外受伤,早早知道自己寿数有限,便一反之前过去对这个嫡长子的压制,和对嫡幼子的偏宠,更是在那有限的几年里,为皇帝扫清了登基的障碍,甚至为昱王订了一门男儿婚。临终前,就连财产都没有过多地留给昱王,只是希望即将继位的嫡长子,答应会照顾季呈佑。他将态度放得那样低,就是为了保住心爱的妻儿。他是真的宠爱这位后娶的小妻子,爱他的小儿子。他不喜欢这个不肖自己的嫡长子,却也承认,这个儿子并不是个心胸狭隘,不能容人的人。先皇没看走眼,皇帝答应了,这几年也没有因为过去受的那些蹉跎,欺负这对孤儿寡母。他给了他们地位和照顾,就算先皇在世,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可惜先皇没料到,他过去给予的疼宠和偏爱,已经无法让他的妻儿知道“进退”二字怎么写了。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昱王不臣之心昭昭,她竟然还以为,凭借着先帝临终一句遗言,便能叫季呈佑全身而退?当初崔阳在菜市口喊的那一嗓子,借着里面两个主角过去的风流艳闻,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大概是添加了仇恨与反转,这一处“痴心子原是虎狼辈”的折子,可比之前的情意缠绵还要出来地快一些。陷害忠良,祸乱春闱,火烧边关重地。件件都是天地难容的大罪。如今满大夏的人都知道了,就算皇帝真想放他,也放不了了。没人能救得了季呈佑,*此时交通不便,消息耳闻口传,难免十句变作一句,还有半句是错的。一直到钦差宣旨,离得近的百姓才知道,原来话本子里被jian王陷害的叶家人,竟是流放到了他们虎啸关!四周顿时哗然。大家都是相处了近一年的街坊邻居,几乎人人都登过叶家的门。家主是个古板怪脾气的中年人,带点穷酸气的书生,每日被私塾里的熊孩子气得七窍生烟;家里一妻一妾,都是年岁挺大的妇人,温婉好脾气;家里三个男孩,老大参军,老二是个斯文少年,老三活泼调皮一些。他们在虎啸关并不起眼,看不出什么富贵或是不凡的痕迹。原来是叶家人。那个叶家。竟是那个叶家的人!纵然不听话本子,但稍稍读些书的人,都知道大夏叶家。最清贵的书香门第,出过好几任帝师,数也数不尽的大儒朝臣!那,那位脸上落疤,刺配充军的叶家大儿,就是叶玉郎了?!这样的大起大落,叶父接了旨,面色却依然是端肃模样,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喜悦来。他小时候就是个古板少年,等长大了,就渐渐变成了一个古板的中年人。钦差将圣旨交于他手,完成了公务,面色便亲近自然下来:“怎么不见端瑜?”他们过去是通家之好,视对方的孩子如自家子侄,如今自然要问一句。叶父面色也稍缓:“他仍在军中。”钦差惊讶:“你也是的,消息早便到了,怎么也不差人把孩子叫回来。”当初叶端瑜是因罪流放,但如今没有罪,自然不必再留在军中。端瑜文采非凡,人品清贵,岂能留在军中和莽夫为伍?叶父摇了摇头:“为国守社稷,岂能惜己身。他不会回京。”*怀化将军站在账内,翻看军务,状似不经意的模样:“没说要请假回家?”他旁边的亲卫似乎也知道他在问谁:“没有,听郑将军说,训练也一直很卖力,没有偷过懒。”叶澄摆脱了罪卒的身份,待遇自然好了很多。这几个月里,叶澄也回过叶家几次,况且他身边还有个皇子鞍前马后,对叶家平反的消息肯定是知道的。他竟然不想回叶家?纵然怀化将军私心里觉得虎啸关千好万好,他也得承认,这里不是什么吸引人才停留的地方。当初在战时,好歹还有功勋吸引着有志之士前来。如今虎啸关数年未有大战,看上去一片和平之景,就连崔阳都想离开虎啸关,宁可踩着旧日同袍的血,也要去往京都禁卫,想混个出人头地。若是虎啸关当真长久太平也就罢了,可怀化将军担忧荣国无信,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尽力练兵,提拔人才。叶澄是个意外之喜。他能考探花郎,无论有没有家世盛名的原因,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更难得的是,他有武勇在身。若假以时日,说不定能独当一面。可天意难测,叶家突然平反了。叶澄当初在军中,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必须在军中给自己搏前途,给家人搏命。但现在,他的死地已消去,眼看着前面就是金光大道,除非脑子被驴踢了,谁肯留下来?脑子被驴踢了的叶澄正在拉弓。他拿着军中最重的弓箭,拉成满月,松手之时,离弦的箭便宛如流星,直直地朝着箭靶掠去,一箭正中红心,箭羽仍在空中颤抖不止。顿时满场都是叫好声。叶澄将弓放回原位,让开位置,擦着汗从人群中离开,去后面喝水。陈熠不知何时挤到了他身边,欲言又止一番,终于还是开口:“叶哥,你不回家吗?”当初纵然摘了罪卒的帽子,但毕竟曾是戴罪之身,想走也走不了。如今要离营,却是轻而易举了。叶澄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