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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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自己前面，她长的不是很漂亮，平时蛮安静内向的，学习也不错。可能是因为联考并且是期中考试的问题。
杨宇腾移开眼，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桌面，没有留指甲，所以声音闷闷的。
监考老师是熟人，杨宇腾不禁放松了些。
考试总有一些奇怪的原因能让人安心。
杨宇腾看了一眼答题卡，平面几何图看着有些复杂但是问题不大。他填上了名字和考号之后等待卷子发下来。
卷子发下来之后大概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吧。监考老师缓步到了女生前一个男生的面前。
应该是补习班的学生吧。
杨宇腾听到了声沉重的叹息，监考老师大概是给自己看郁闷了，前脚刚要走，“砰”的一声打破了教室的寂静。
没人回头，但是附近的人看的真真切切。
女生脚下掉了一枚黑色的东西，监考老师明显也蒙了，“哎呦”了一声。
杨宇腾匆匆看了一眼就又投入写题之中。
前面的女生把东西捡起来之后交给了监考老师。老师什么也没说，拿着东西放到了讲台上，也没叫女生出去。
最后收卷的时候杨宇腾是最后一个他看到卷子背面，一片空白。
大概是心态崩了吧。
杨宇腾这么想着，考完数学大家回班上晚课和晚自习，班里议论连连。
“哇第一考场还抄…”“谁手机啊？”“不知道，应该不能是杨学霸吧？那就是吕家佳的。”
杨宇腾没有功夫关心这些事情，他的脑子很乱。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回座，林子闳在他坐下的时候回了班。
他想起来让人进去，林子闳却只是把笔什么的放回座位上，去徐柏座位上拿球去了。
看着林子闳即将离开的背影，杨宇腾忍不住问他，“你不吃饭就去打球啊？”
林子闳拿着球，半晌才抬眼看他。
“我没订，回家再吃。”
说完他就出去了。杨宇腾哑然，咬了咬嘴边的软rou，叹了口气。弯身拿着自己的饭盒，可拉链拉到一半又失去了心情，他便把饭盒丢回原来的地方。
饭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
“你跟小杨闹别扭了？怎么没叫他？”
徐伯边挡着林子闳前行的脚步边问着，林子闳趁他分心，回身将球运到后方又趁他不注意抬手将球投出去，鞋底跟塑料场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吃饭，”
球打到篮筐上，反弹回场上。
林子闳“啧”了一声，徐柏持球，“你们两个肯定有事瞒着我，如实交代。”
林子闳终于忍不住，“都他妈说了，他吃饭，你聋了？”
“别废话，跟我好好打一场。”
看着面前的人全身上下写满了烦躁，徐柏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邪火，现在又只能哄着来。
…
他让林子闳发泄的差不多了，之后把球放在旁边，又坐在林子闳边上。
“现在得劲了吧？说一说，到底怎么了？”
“我今天上午不是迟到了吗？然后，”林子闳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了，徐柏重复着，“迟到了然后呢？被训了？”
“我寻思抽根烟，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俩男的。”
林子闳说不下去。徐柏替他补充。
“啊，他俩我知道，隔壁十一班班的天天在卫生间腻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贴的。”
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难不成…小杨他……”
“不是，”林子闳一口否定，“他不是，是我的问题。”
“啊？你不跟那个什么叫赵文约处过吗？”徐柏满眼震惊，“我cao，林子闳，你…你你……”
林子闳忍住自己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低头看着地面。
“我爸就是因为这个离开我妈的，虽然…我可能侥幸不是，但是，我跟小杨也该保持下距离。”
“你讲什么屁话呢？你跟我都没事儿，你找什么借口？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还有当渣男的潜质呢？”
“徐柏。”林子闳突然叫住他的名字，徐柏停下的吐槽的话。
“他不一样。”
“他知道忍让，把自己的棱角磨平。但同时他还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扎满了刺的安全罩里，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可是一旦你被里面的光亮吸引，甚至被允许掀开一角，哪怕一丁点，你都拒绝不了他整个人的靠近。”
“对于我来说，他太危险了。”
徐柏看着林子闳，在傍晚遗存的光亮中那面侧脸，线条流畅，但又好像沾染了些落寞。
“我妈她只有我了。”
学校的感应灯在一瞬间亮了起来，林子闳脸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亮亮的。
徐柏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又被哽住。
林子闳喝了口水，拧紧瓶盖，轻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怎么着。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