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攻略(21.9)同人续写
2021年12月25日 21.9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给mama送早餐,她开门以后皱了一下眉:“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来而不往非礼也,昨晚您给我送的温馨面条,今早我给您送来了爱心早餐。” “你真是很执着,进来吧。”她转身往房间里面走,从后面看去,纤细的腰身如风摆杨柳般柔软飘逸。 我一面把餐盒放在桌子上,一面对她说:“这些早餐虽然不是我做的,但真的很有营养,会让您一天都保持最好的状态。” “好了,知道了。”她叠好被,去卫生间洗漱。 当我们一起坐下来吃早餐的时候,天还没有亮,mama说:“我托人给你办了一个临时的入门证,你可以跟我参加大部分的活动了。” “太好了。” “今天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就行,不要多说话。” “好的。要是有人跟我搭讪呢?” “你正常回答就可以了,小心他们话里的陷阱,一句瓷实话也别撂。” “OK。” 饭后还有一些时间,在我的提议下两个人一起去附近的公园逛了一下。清早的空气果然很新鲜,附近不时有晨练的人经过。 因为有孩子们的牵系,我和mama已经很久没有早起锻炼了,听着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我的心情非常愉悦,大踏步地走在石板路上。mama穿着一身休闲的便装跟在后面,宽松的衣服依然掩藏不住纤细的腰身和圆翘的美臀。真是的,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走到一个小亭子的时候她说要坐下歇会儿,我就贴住她紧紧坐着,轻轻揽住她的腰身。 她拍了一下我的手:“别这样。” 我笑了笑,把手放开了。 亭子的周围有一大片开阔地,很多晨练的人在此聚集,还有一些在三三两两地说话。不知谁在播放音乐,一阵袅袅绕绕的歌声传到了mama耳边,她忽然身子一正:“你听,这是什么歌曲?” 我凝神听了一会说:“没听过这首歌,只知道是女人唱的。” 她又听了一会,很有把握地说:“我听出来了,这是左安安的。” 我摇摇头:“歌曲和歌手的名字都没听过。” “她的父亲叫左宏元,是很有名的音乐人,那首就是他写的。” “?我知道,是那部关于白娘子的电视剧的主题曲吧?” “是的。” “您说的这些歌曲好早呀,我都不知道。” “当然了,这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听的。” “怪不得呢,原来这首歌承载着您读书时的美好回忆。” “是啊,一听到这首歌就想起上学时的日子了。”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对了,我想问一下,”她的笑容忽然引起了我的妒忌,“您这么漂亮,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人追您?” “对啊,从小学、中学到大学,一直都有人追我,同班级的、跨专业的、不同学校的……非常非常多。” “您就没从那些追求者里选一个帅哥或是富二代吗?” “没有,我当时只想着学习了,根本就没考虑谈恋爱的事,而且追求者太多,每天围着我转,弄得我很烦,一见到他们就想躲得远远的。” 我一拍凳子说:“您为什么不叫我去帮忙?我肯定会把那些登徒子打跑的。” 她捶了一下我的大腿:“去你的,那时你在哪儿?” “对了,那时还没有我。唉,我真恨不得早生几年,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追您了。” “你要是早生几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了。” “郑总,”我靠近她小声说,“如果我是别人家的孩子,还有机会追到您吗?” 她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没有,一点机会都没有。” “可是您后来还是喜欢我了呀。” “谁让你投奔我而来呢,你前世一定是我的魔障,只有你才能让我无计可施、无可奈何、无处可逃。” “哇,您好有才,连续用了三个‘无’字开头的成语。” “‘无处可逃’好像不是成语。” “我知道,是一本关于母子的,写得很棒的。” mama看着远处淡淡地说:“有些事情一旦缠上了,就永远都躲不过,既然躲不过,那就面对好了,反正人生苦短,以后我也不想再做后悔的事。” 我悄悄握住她的手:“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迈出了第一步,就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既然已经孕育了三个小天使,就要坚定不移地生下去,再生三个、六个、九个……” 她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你还上瘾了是不是?养那么多孩子干什么?” “嘻嘻,我就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 这时一对穿着太极训练服的大妈从小亭子前经过,她们用欣赏、赞许的眼光看了我俩好久,直到我们被看得也回看她们时,两位大妈才一步三回头地向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议论着。 “好般配的一对年轻人,女的漂亮, 男的英俊。”一个大妈说。 “可不嘛,现在很少能看到这么养眼的情侣了。”另一个大妈附和道。 “就是那个美女看起来成熟了一些,小伙子是真年轻啊。” “嘘,小点声,别让人家听见。” 我和mama都听到了她们的对白,mama气得咬了咬嘴唇,没有言声儿,我悄声对她说:“这两位大妈真是好眼力,一下就看出咱俩是年轻人了。” “你美坏了是吧?她还说我比你成熟呢,你怎么不说话?” “人家说的是事实,我怎么反驳?”我坏笑道。 “你还来劲了是吧?”她伸手拧了我一把,“那些人都说我是老牛吃嫩草,我的脸都丢光了。” “您哪里像老牛了?分明就是一头年轻漂亮的小母牛。” “去你的,别想拿好话哄我。”她的情绪明显有点低落,把我的手也甩开了。 我赶忙又拉住她的手:“您先别着急,听我解释呀。记得几年前在北京的一个公园里,有人说咱俩是姐弟恋,说咱们的年龄差了好多,还说您是富婆,有印象吗?” “当然记得了,怎么了?” “当时别人说咱们年龄差得多,现在却说您更成熟了,您听出这里面的区别了吗?” “有什么区别?” “当时我还在念大学,显得有点稚嫩,所以有人说咱们是姐弟恋;现在我结婚成家了,更高大强壮了,而您还是冻龄一般没有变化,咱俩站在一起时年龄已经很接近了;等再过几年我变得更成熟了,就该有人说您是我的小meimei了;到了咱俩七老八十的时候,就更看不出年龄的差别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这张嘴是真能忽悠,我不跟你说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看得出来心情好了不少。 “咱们走吧。”我站起来说。 “你不觉得刚才那首歌挺好听吗?”她也站了起来。 “哪首歌?吗?” “对呀。” “这歌节奏有点慢,而且老点儿,我还是比较喜欢旋律明快的歌曲。” “我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写得挺好,柔情中带着少许幽怨,不过分明又处于热恋之中,听起来很舒服,不像是那时的其他歌曲,动不动就是失恋啊,分手啊,变心啊,一个比一个凄惨。” “有时候悲伤的主题更能打动人心。” “生活中不开心的事已经够多的了,我不想在听歌的时候还心情压抑。”mama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您的领悟还挺独到的。”我笑了一下。 “后来这首歌还作为配乐出现在电视剧里,听起来也好有感觉。” “您上学的时候不是忙着学习吗,怎么还有时间听歌和追剧?” “也不能一天到晚地学呀,总有休息和放松的时候。”她迈步向前走去。 “所以您就听了很多情情爱爱的歌曲?为什么不听一些积极向上的曲目?”我亦步亦趋地走在后面。 “因为那些爱情歌曲都好听呀。我们当时还有歌本哩,就是把自己喜欢的歌词抄在上面。” “您的歌本里有没有这句:日日思君不见君……” “你看你,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她转头不理我了,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我笑了一下,像一条小奶狗一样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回到酒店后已是上午七点多,我们换好衣服就去参加企业家论坛的开幕式。mama穿的还是最经典的灰色职场西装套裙,下身配上rou色丝袜和细跟尖头高跟鞋,显示出成熟女性特有的性感魅力。 大会开始后,首先是主席致开幕辞,之后由各路大佬轮流上台发言,我听了一会他们的高谈阔论就昏昏欲睡,mama怕我睡着了打呼噜,让我出去溜达一会。 来到会场外我感觉精神多了,顺便给依依打了个电话,她已经出差回来了,正在家里看网剧。我问她为什么不去上班,她说今天休息,明天才去。 我说:“出去逛逛街吧,别总窝在家里。” 依依突然神秘地说:“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你想知道吗?” “什么重大发现?你喜欢的包包又推出新款了吗?” “我发现我mama有情况。” “什么情况?” “她……有男人了。” 我听了身体一哆嗦,声音却没有任何变化:“真的吗?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最近报了一个烹饪学习班,每天早出晚归地练习做菜,而且越来越讲究穿衣打扮,天天做美容和护肤,妆画得比以前更浓了,还有,她的衣柜里增加了好多丁字裤和丝袜,都是以前没有的……” “那只能说明她越来越爱美了,也不能表示她有男人了呀。” “她就是有男人了,你不晓得吧,有一天我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她zuoai了,她还骗我说在屋子里练习快步走。” 我听了心里暗暗叫苦:“你怎么听出来的?她是不是在看小黄片呀?” “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姑娘吗?她根本就不是在看片,我不但听到‘啪啪啪’的声音,还听到了她的喘息声,那种声音……反正一听就是在zuoai。” “你知道跟她交往的男人是谁吗?” “不知道。” “会不会是你爸爸?” “才不会呢。” “你怎么知道不是?” “我问过我爸爸了,他说我mama根本就不想跟他复婚,对他的态度也很冷淡,而且我mama还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有男朋友了。” “哦,这么看来咱妈的男朋友不是你爸爸了。” “唉,我真的很希望跟她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是我爸爸,可惜不是。” “这件事你跟咱妈说了吗?” “当然不能说了,我现在只跟你说过。” “好,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再跟别人说了。” 跟依依结束通话之后,我正想着要不要跟蓉阿姨知会一声,她的电话已经打进来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她一开始的声音还是很镇静的,几乎听不出什么波澜,我们客套性地寒暄几句后,她大略地问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下局里的近况。 接下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还是我先开了口:“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 “这次出差我走得挺急的,局里的工作麻烦您了。” “干嘛那么客气?” “这里的土特产很有特色,外面买不到的,您想要什么?” “随便,你看着买吧。” “好的。” 又过了一会儿,蓉阿姨冷静地对我说:“依依好像知道咱们的事了。” 我反问道:“您怎么发现的?” “她去见老陆了,还翻了我的柜子,发现我换了新床。” “你们俩谈这件事了吗?” “没有。” “您把重要的证据先收一收吧,当心让她发现更多的线索。” “我已经都收起来了。” “咱们以后务必谨慎小心,不能再露马脚了。” 她从我平静的语气里听出来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马上问道:“依依是不是都跟你说了?” “是的,她说了。”我如实答道。 “她怎么说的?” “她说您有男朋友了。” “你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她保守秘密,千万不要乱说。” “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蓉阿姨问道。 “我想咱们还是低调一下,避避风头,不能再惹起她的怀疑了。”我不安地说。 “就这些吗?那你该怎么对我呢?” “您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你这几天都干什么了?”她又问。 我不方便透露mama的行踪,只好拣一些不重要的事说给她听,她似乎没听够,还在拐弯抹角地问我都做了哪些事,我终于明白她想问什么了,干脆单刀直入地说:“我做的最主要的事就是——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电话那头的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害羞,过了一阵才说:“你说话也太直白了,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我心说:要不是您一直在问我,我才不会说这么rou麻的话,好嘛,现在倒成了我的错了。 本来之前我只是垂涎蓉阿姨的rou体,但是没想到她在感情上真的是一根筋,居然开始学做菜,还说什么要做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主妇,简直要把我吓尿裤子了,如果让mama知道我勾引了她最好的闺蜜,非得把我人道毁灭不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虽这样讲,可她到底是依依的mama,又是我的顶头上司,无论如何都不能激怒她,必须说一些让她开心的话。 想到这儿,我继续对她展开甜蜜攻势:“为了表达对您的思念,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您就给句痛快话吧:有没有想我?” 电话那头又没动静了,过了好久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看,您也想我了吧,这就叫两情相悦,咱们应该说一些更热烈的情话,使这朵感情之花盛开得更灿烂,对不对?” “凌小东,你也太吓人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她反倒惶恐起来。 “我不管,我就是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地表达出来。” “你都在胡说什么呢,收敛一下吧。” 对于现在的局面来说,逃避是没有用的,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不要脸,一定要不断地对她说rou麻的情话,说得她不够意思再问我了,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于是我继续恬不知耻地说:“要不您搬来跟我和依依同住吧,这样热闹一些。” “现在住得还不够近吗?只隔了一个单元而已。” “那不行,没有住在一个房子里方便,再说我还要定期给您做‘治疗’呢。” “你怎么还提‘治疗’那件事?” “哎哟我的娘呀,就数这件事最重要了,以后能不能化险为夷就全靠它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喝酒了?” “我根本就没喝酒,我的脑子清醒着呢。” “我看你说的全是醉话。” “怎么了,难道您不想跟我们俩住在一起吗?” “不行,我不能再跟你聊了,我警告你,咱俩之间的事不许在依依面前透露半个字,否则有你好瞧的。”她慌不迭地准备撤退了。 “怎么您要挂电话吗,别介,聊得正开心呢,再唠一会儿吧。”我装作死缠烂打的样子。 (苹果手机使用 Safari 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 chre 谷歌浏览器) 蓉阿姨更不敢再纠缠下去了,又说了几句话就匆匆挂断了电话。谢天谢地,终于用这招“以进为退”逼得她主动闪人了,我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擦着头上的汗。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哟哟,小助理挺忙的,居然在这儿追女人,你下一步打算傍哪个老总?” 回头一瞧,真是冤家路窄,跟我说话的居然是那位不可一世的总裁戴娇娇,不知道她为什么也溜出了会场。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她在后面大声叫道:“喂,你泡妞的话说得好rou麻呀,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有空能不能教教我?” 我平静地看着她说:“您客气了,我就是个rou丝,什么都不会,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为什么这么谦虚呀?是不好意思了吗?” “我真的帮不了您,不过您回身瞧瞧,您的真命天子在那边呢。” 戴娇娇转身一看,脸色真的变了,因为那位讨债的姜爷爷又来了。看到他们“喜相逢”的场面真让人感动,我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开始欣赏这出要账的好戏。 姜爷爷颤巍巍地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对戴娇娇诉说着什么,戴娇娇面色阴沉地跟他解释了一会,他不住摇着头,似乎对戴娇娇的言辞很不满意。 两个人又理论了一会,好像还是没达成一致,戴娇娇不耐烦地站起身要走,姜爷爷着急地上去拉她的衣服,结果就听“呲拉”一声,不小心给拽了一个口子,这下戴娇娇不干了,反拉住姜爷爷让赔她的名贵连衣裙。 就在两人纠缠的当口,工作人员和戴娇娇的助理都赶了过来,却没看到她的那两个美女保镖。在问清事情的缘由后,戴娇娇和姜爷爷都被带走了,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一个昂首挺胸,一个满脸悲愤,果然欠钱的是大爷,有钱人就是豪横啊! 我看了一会儿热闹之后,顺便到门口瞧了一眼,外面的人更多,好像也是讨债的,但是都被戴娇娇的保镖和保安拦在外边了。 mama散会后走出会场,问我都干什么了,我说忙着看戏了,而且还挺精彩的。她看了一眼窗外混乱的人群,马上猜到又有讨账的来了,我幸灾乐祸地说:“讨债能讨到企业家论坛也真是没谁了,您看外面来了这么多人,纯粹是给大会组委会上眼药来了。” mama说:“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些要债的一定是有人指使来的。”她警告我不要跟那些人掺和到一起。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大会给我们安排的是自助餐,我和mama盛好了饭菜之后,端着餐盘来到一张桌子边坐下。那里已经坐了一位男士,他抬起头和我们一照面,大家都愣住了,这人就是昨晚在招待酒会上遇见的那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 那人和mama对视了几秒后,不约而同地点头微笑了一下,mama主动伸出手来:“你好,好久不见了。” 那人赶忙也伸出手跟mama握了一下:“是呀,好多年没见了。” 没想到mama竟然认识那个人,昨天还装作不认识,看来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心里有点不愉快,但还是克制住自己,也伸出手跟那人握手致意。怪事儿,我看这个男人也觉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人跟mama聊了几句后,站起身说:“你们先坐着,我过去一下。”然后向食品区的方向走去。 这个男人一走我马上问mama:“他是谁?昨天您不是说没想起来吗?” 她小声对我说:“我怕说认识他,你就会去找他的麻烦。” “真是奇怪,您心里没鬼的话为什么会心虚?”我不满地说。 “你现在把所有接近我的男人都视为洪水猛兽,我也是不想你再生事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其实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对不对?他到底是谁?” mama摇摇头:“亏你还当过警察,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健忘。难道你真的忘了?你还捉弄过他呢。” “不会吧,他年纪跟您差不多,长得也不讨厌,肯定是您的客户、同事或老同学,我怎么会捉弄他?” “你还记得我离婚以后差点结了一次婚吗?”她微笑着提醒道。 我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哎呀,我想起来了,他是那个税务局副局长,叫……” “叫陈力。”mama直接说破了。 “对对对,叫陈力,您的记忆力真好,简直是过目不忘啊。”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吧?要是记不住客户的名字不就失职了?” “可是我昨天真的没想起来他是谁。” “ 你恐怕是选择性遗忘吧?那次在家里吃饭,你还跟他比吃辣椒酱,弄得他肚子痛了好几天。”mama掩嘴笑道。 “告诉您吧,我那时就像一条发情的小公狗,谁敢打您的主意我就咬谁。” “后来要不是你搅局,可能我就跟他登记了。”她禁不住想起了那几天跟我在床上的激烈战斗。 正好我也想到了这一节,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那次真的好惊险,幸亏我战斗力爆棚,否则您就要嫁作他人妇了。” mama的脸微微一红:“就你的坏主意最多。” “后来你们没再见面吧?” “还见什么面?我被你害得脸都丢尽了。”她怨恨地剜了我一眼。 “这次您会跟他的公司谈合作吗?” 她坚定地摆摆手:“不,肯定不会。” “您怕旧情复燃是吗?”我调笑道。 “去你的,我跟他哪有什么情?” “可您当时还铁了心要跟他登记?” “我为什么那么做你还不知道吗?” “嘿嘿。”我干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他干什么去了?”mama回头看了一眼。 “要不咱们换一张桌子坐着吧,免得你们俩见面觉得尴尬。”我提议道。 “嗐,我有什么尴尬的。这时不能再换桌子了,那样不礼貌。” 又过了几分钟,陈力领着一个厨师过来了,那人推着一个上菜车,上面放着很多海鲜、rou、菜和两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mama急忙站了起来:“陈总,您太客气了。” “没事儿,没事儿,咱们这也算他乡遇故知,正好小酌一杯。”陈力赶紧摆手让她坐下来。 大家都坐定后,厨师在离我们不远处开始煎牛排和海鲜。 随着美食陆续煎好,我分别端到陈力和mama的面前,并给他们倒酒。 在聊天的过程中得知,陈力现在已经不在税务局了,自己开了一家公司,这次来参会也是应邀而来。 两个人都对多年前登记未成的事避而不谈,陈力有时很含蓄地看一眼mama,心里大概在想:那天明明说好了去办手续,你却和别的男人在床上,还在手机里让我听直播,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拒绝我可以直接说嘛,何必用这种方式? mama也尴尬地看了看他,心里默默回应道:对不起,那天的事也非出自我的本意,如果给你造成了什么伤害,请原谅我。 看到菜基本齐了,陈力刚把杯举起来,一位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性忽然走到我们桌边喊了一声“老陈”。陈力诧异地看着她说:“老婆,你怎么来了?” “下午的活动取消了,我就回来了。”那位女性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mama。 陈力急忙把mama和我介绍给她,她礼貌地跟我们打着招呼。 见到她的打扮以后我和mama都是一愣,这位陈夫人的穿着跟mama一模一样,也是西装套裙、rou色丝袜、尖头高跟鞋,就连盘起的头发都是一样的盘法,可以说她简直就是一个低配版的mama,只是腰比mama粗,气质也比mama差了一截。 见到这一幕我和mama心里都有点明白了,这位陈总八成是按照mama的样子给她夫人打扮的,看来他对mama还是念念不忘。 那位陈夫人也很精明,她看到mama和自己相似的衣着以后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有点不悦,但还勉强跟我们说笑着。她应该察觉到mama和她老公见过面,没准儿还交往过,所以她潜意识里先对mama有了一丝防备,甚至还有了点敌意。 陈力似乎忌惮他夫人的存在,说话开始注意分寸,显得异常小心,全无了刚才的潇洒与健谈,空气变得沉闷起来,反而要靠mama来带动气氛。 我看一眼mama,再看一眼陈夫人,感觉两个人极度相似,好像一对双胞胎。而从mama这个角度来看,仿佛她在照镜子,只不过照的是哈哈镜。 陈力几次见了mama欲言又止,我猜他肯定在想:要是当初咱们结婚了该有多好啊,我何必找现在这个老婆,她比你可差远了。 到了吃牛排的时候,陈夫人忽然对陈力说:“你怎么不抹辣椒酱了?平时不是最喜欢吃辣的吗?”说完把大量的魔鬼辣椒酱涂抹在她老公面前的牛排上。 mama大概想起了那次我和陈力比拼吃辣椒酱的场面,她戏谑地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牛排,似乎在暗示我迎头赶上,配合一下陈总。我心说算了吧,上次只是为了拆散他和mama才布下辣酱阵,我和这位陈总根本没有什么个人恩怨,他老婆又在现场,何必跟着凑热闹。 不过陈力吃辣椒酱的水平的确有了很大提高,简直像吃番茄酱一样容易。更可怕的是他的夫人,眼中仿佛带着杀气,不停地往牛排上抹酱料,恨不得把整罐辣椒酱都倒进老公的嘴里,我和mama看着都觉得呛得慌。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吃煎牛排,倒像是吃牛rou辣椒酱。 陈总越战越勇,不但大口吃着牛排,还不时微笑着看向mama,似乎在说:你瞧,我现在能吃魔鬼辣椒酱了,多辣都不怕。 终于吃完了这顿饭,最后陈力像里的欧阳锋一样,顶着两条香肠嘴和夫人离开了餐厅。 我同情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而对mama说:“女人报复起来真是凶狠 ,陈总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吃煎牛排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凶狠吗?”她马上问道。 “不,您这次仁慈多了,没有往我的牛排上挤辣椒酱。” “你吃完了吗?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的。” 来到酒店后面的小花园里,看着绿树成荫的甬道,我忍不住又问mama:“那次要不是我阻拦,您是不是就真的跟他登记了?” “可能是的。”她坦率地说。 “您知道吗,我当时非常的伤心,都不想再活下去了。” “那段时间我被你缠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那么做。” “您不后悔吗?跟一个根本没感情的人去登记结婚?”我追问道。 “我以为感情在婚后是可以培养起来的。”她无可奈何地说。 “要是培养不起来呢?继续离婚吗?”我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因为每次回想起那段经历都让我胆战心惊。 “我没想那么多。”mama如实回答。 “为什么您当时不考虑我呢?” “这还用问吗?我当时想的是,这世界上我跟谁结婚都可以,唯独跟你不行。” “现在您为什么又想通了呢?” “我觉得人生苦短,不如意的事太多,与其两个人痛苦,不如遵从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次您考虑未来了吗?” “我考虑了,而且想得很多,既然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我就坚持走这条路,不再做别的选择了。” 我感动地握住她的手:“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咱们这么有默契,就在这里吟诗庆祝一下吧。” “去你的,没正形。” “mama,那个陈总好像对您一往情深,把夫人打扮得跟您一模一样。” “唉,我当时的做法有些草率,没想到他会当真了,这件事我确实要负一定的责任。”mama叹了一口气。 “他还吃了那么多辣椒酱,估计他老婆回去以后肯定会拷问他的。”我同情地说。 “没想到吃辣椒酱的事他也记得,而且还那么在意。” “用不用去跟他解释一下当初为什么爽约?”我心有不甘地说。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mama斜乜了我一眼。 “这样以后见面才不会尴尬。” “我觉得,他以后再也不会跟我见面了。”她淡淡地说。 “为什么?” “如果他的夫人今天没来,可能我们还会再见面;但是他夫人见到我了,我想他不会再见我了。” “那样也好,以后索性就不再见面了,反正我见到他也觉得有点别扭。” 这时我们快要走出小花园了,mama又对我说:“今天你不要再单独去联系那些老总了,一切听我的安排。” “好,您有什么计划?” “这次企业家论坛从参会嘉宾中选取一些精英人士,成立了一个VIP内部群,我也入选了。” “这是好事呀。是不是在这个内部群里会遇到更多的商机?” “对,这个圈子里的消息更多,也更真实可靠。” “太好了。您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她的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这个内部群每天都有活动,但参加活动必须要喝酒,否则去了也是白去……” 我马上明白了,拍着胸脯说:“您放心好了,若论干别的我可能差一些,要说喝酒我可不惧任何人,您就等着看我这个‘酒神’的精彩表演吧。” “以前参加这种活动都有人替我喝酒,但这次只有咱们两个人……” “您可千万别喝,对您的身体不好,我还年轻,遇到这种酒局应该让我冲锋陷阵。再说助理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关键时候帮领导挡酒的嘛。” mama显得很不安:“我怕把你的身体喝坏了。” 我急忙安慰她:“没事儿,您就放宽心吧,不会影响性能力的。” “要死了你,还敢胡说。”mama赶紧拽了我一把。虽说附近无人,她还是很紧张。 “是呀,说得太直白了,应该说不会影响我吟诗的能力。” “晚上喝酒的时候你要注意技巧,不要喝得太急。” “郑总,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喝酒,您就别担心了。” 到了晚上参加VIP群的内部活动时,才发现在酒吧和KTV练就的喝酒技巧不管用了,那种掐着脖子灌酒的行为完全不登大雅之堂,真正有身份的人都是按酒令行事。 活动开始后,我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候指令,不能乱动也不能插话,只能听和看。等到mama示意我喝酒,我就在规定时间内把酒喝完,然后等待下一轮的安排。 这些入选VIP内部群的人不愧为精英中的精英,果然出的主意也无比之馊,他们讨论的那些主题简直闻所未闻,我越听越觉得自己像一个井底之蛙,不但见识短浅而且品味粗鄙,感觉人生的前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场面愈来愈热闹,话题与酒局穿插进行,酒也越喝越多,渐渐到了我的极限。我想出去透透风、解解酒,但是身边的人纹丝不动,自己也只好坚守岗位。 今晚的活动非常有特 点,就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能敬酒也不能推酒,我成功地从酒神变成了酒缸,并且彻底沦为了一个喝酒的机器。 随着战线的越拉越长,眩晕与膨胀成为当下最大的感受,肚子里翻江倒海,像有七八个搅拌机在一起工作,我只觉得灵魂渐渐脱离自己,rou体也变得麻木了。 这种感觉真是太煎熬了,以前被海盗关在监牢里的时候也没这么难受过。我咬牙硬挺着,感觉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想到是在为mama而战斗,我浑身就充满了力量,即便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能咬牙硬挺着。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活动终于结束了。我面色通红地跟其他助理站起来向各位离席的老总鞠躬,这时我已经连他们的脸都看不清了。 不过我还认得mama,待到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马上露出傻笑,给她也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关心地对我说了好几句话,我都没有听清,只是“嘿嘿”笑着。她叹了一口气,扶着我往大厅外面走,我只觉得自己走路时深一脚浅一脚的,像是踩在云朵上一般。 等到一楼的大门一打开,一股凉风嗖地吹到脸上,我霎时间觉得天旋地转,两脚发软,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