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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那个阶段,她们为了测试药物,招募了很多志愿者。这些志愿者大多家庭情况堪忧,因为没有更好的治疗选择,才选择参与药物研发项目,主动成为测试人。江晚晴认为自己算半个医生,在这方面总是会保留一分仁心,虽然测试药物是她们项目的最终目的,但是在针对每一个志愿者的治疗上,她总是愿意为她们的健康情况多考虑一点,如果她认为这个测试药物会对志愿者的健康造成伤害,或者完全不适合志愿者,她都会建议志愿者终止实验。但是实践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她这份“仁心”,有的志愿者单纯认为她是不想再给她们提供机会“治疗”,所以在被告知退出项目的时候,表现得大多非常不情愿。因此衍生的矛盾有过几次,大多被江晚晴用真诚化解了,但是她渐渐发现,最近一段时间,这样的矛盾几乎没有了。她本来没当回事儿,直到她无意中发现,苏月珊会在她离开后,找被她“劝退”的病人聊天。他们和志愿者聊天一般都在一间临时的会客室里,这间屋子的门有些问题,总是关不严,但是最近实验室人员变动频繁,报修的事一直耽搁了下来。江晚晴倒了杯水,路过那间临时会客室的时候,听见苏月珊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坦诚地和你说,你父亲的病情没有治愈的可能,就算允许你父亲继续在项目中治疗,也是浪费时间。”对方说了句什么,苏月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风险是一直存在的,现在的项目也是存在风险的,可是你参加了也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对方似乎还有犹豫。苏月珊的态度很冷淡:“这已经是我能提供最好的建议了,手术就算失败了,你们也会获得一笔抚恤金,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下次了,我不懂你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江晚晴敏锐地听到了“手术”两个字,觉得事情不对,她认出里面和苏月珊交谈的女人是之前被她劝离的患者家属——而那个患者只需要维持现状,并不需要手术。江晚晴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发现对方已经要在苏月珊拿出的文件上签字了,两步走过去,制止了患者家属,将那份文件拿了起来。这飞快的一扫之下,她只看清了“项目志愿者同意书”几个字,还没来得及细看文件的内容,就被苏月珊一把扯走了。苏月珊闪过了江晚晴,面色不虞地看着她:“江晚晴研究员,你这是做什么?”“你这又是做什么?”江晚晴皱眉,“据我所知,你手下的项目没有需要再行招募志愿者的计划。”“跟你有关系吗?”苏月珊语气不善,“既然你无法给志愿者进行更深度的治疗,而他们本身的经济能力受限,却不是没有治疗的需求,我利用自己的人脉给他们更多的机会——江晚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连这样的事情也要阻拦?你心里有为别人考虑过吗?”江晚晴没想到她这样颠倒黑白,脸色沉下来:“那请你解释清楚你们所谓的‘手术’是指什么——这位病人没有任何手术的需要!”“我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苏月珊说,“你也不用在这儿假装善意,你要是真的好心,那就请你承包这位患者的治疗费用,如果你做不到,你就不要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虚伪嘴脸……江晚晴,你的人品我可是太清楚了,你是怎么把严教授从我身边抢走的,你又是如何婊气冲天的,我看得明明白白,说到底,我不是输给你,我只是不如你卑鄙也不如你虚伪!”江晚晴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苏月珊对她的敌意,她早就懒得搭理,但是此刻,她这样公私不分地胡搅蛮缠,简直不可理喻。“你对我的污蔑,我就当是失败的丧家之犬毫无用处的‘汪汪汪’了,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江晚晴眼神一低,冷冷看着苏月珊手里的那份文件,“把这个东西解释清楚,否则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如果我发现你在进行的事情有任何违法违规,我现在就让警察带走你!”病人家属显而易见地发现了两人之间氛围的剑拔弩张,她本就对这个条件丰厚的建议感到犹豫,听到“违法”“警察”这些字眼,迅速地倒向了求生欲。“我拒绝让我父亲参与项目。”她飞快的留下这句话,不顾苏月珊气急败坏想要阻拦的表情,拿起属于她的东西,一溜烟跑出了会客室。“哎……”苏月珊要追,却被江晚晴一挡,拦住了去路。“把这些事情说清楚!”江晚晴道,“你到底在参与什么?主导什么?我没义务规劝你,因为我知道你也不会听,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胡作非为会搭上你自己的大好前途!”“我用不到你来教育我!”那个病人家属的顺利离开显然让苏月珊足够懊恼,她气急败坏地瞪着江晚晴,举起那份文件甩得纸张“哗哗”作响:“你想知道这是什么?门儿都没有!”她一扬手,当着江晚晴的面把那份东西撕的粉碎。“我告诉你江晚晴,你的权限在这些事中根本不够格儿,你以为我留着你是我愿意的么?我早就恨不得弄死你了!”苏月珊的愤怒毫无章法,气急败坏得说着一些江晚晴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而江晚晴还没听出那些她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弦外之音,苏月珊扬手就是一巴掌。江晚晴下意识一挡,脸上无碍,胳膊上却瞬间被砸疼了。她没料到苏月珊居然动手,疼痛让她一走神,而苏月珊趁着这个空档一推,她后腰直直地撞向了桌子角。这一下儿的疼痛让江晚晴眼前一白。而苏月珊打得解气,丝毫没有自己下手过重的觉悟,反而轻蔑而恶毒地笑了笑:“我当然动不了你,但是有人动得了,原本有人是想留着你另作他用的,但是既然你今天撞进来刨根问底,合该你自己作死!”她说完,根本不管江晚晴的死活,甩手摔门而去。而江晚晴还僵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下儿的疼痛在她的感官上无限放大,她几乎疼得说不出话来,苏月珊洋洋得意地走了,而她自己在会客室里冒了半天的冷汗,才咬咬牙站了起来。然而她站起来走了几步,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