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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悟通这最后的契机,可以破空而去了!” 无念天怜惊颤道,丝毫掩饰不住心中的渴求。 “大道至简,物极必反,世间的任何至理均是这般,所以悟通最后的契机其实非常简单,只不过,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因为这里面有着许多我也不明白的东西,若是能把我的记忆强加给你,或许你也明白了。只待和御雷战法一战之后,我借着这个机会,便可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了,但江湖中现下太不平静,龙腾九海和水月无迹的狼子野心,这一切的阻碍都要交给云落了,因为我相信天怜兄也会在这一战之后,也会悟通其中的至理。” 战舞宗仁淡然说来,每一句话却又是震颤人心。 “战舞兄,这也是一种机缘,在我们这一辈的人中,应是会有不少人会悟通这最后的契机,先是战舞兄,御雷战法应该也不会太远,云海普渡的三位宗主也是早已看破尘缘,否则云落何来这般辛苦,他们在完成宿缘之后,看到了新观主的上任,说不定已经离开了。” 无念天怜双目中的神往之色渐浓,显在他的身上,让人难以致信,这世间会有让他这般动容的事情。 木云落又是一颤,这连日来对云落普渡的感应渐远,难道说三宗宗主已经离开这里了,去探索另一个世界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对这三人充满了敬仰之情,丝毫没有任何的担心。 “云落,以后战舞世家还要劳凡你多照顾了。” 战舞宗仁将脸转向木云落,先是平静的说话,接着长叹一声,惊天气势冲天而起,在这一刻,这种气势超出了木云落的想像,他听到战舞宗仁凝声说来:“少林完了!” 无念天怜和木云落的表情是同时僵在那里,“至善于昨日死在龙腾九海的龙腾真气之下,少林彻底被灭,以青城为首的武林中数十个门派尽皆臣服于龙腾九海,龙腾九海已经开始行动了。唉,若非与御雷战法的约战,在此刻我便会杀上龙腾世家,他正是看出了此点,开始横扫江湖,完成他的野心了。现在武林九派一同发出联盟信,谁若是能够斩杀龙腾九海,便是新的武皇。自从大德禅师失踪以后,再没有武皇的继任者了,现在这个机会应该就在云落的身上了。” 战舞宗仁站起身来,向里面行去。 “龙腾九海的修为已是和我在伯仲之间,只是追求的东西有所不同,他追求的不是探索自身,而是称霸武林。所以云落要尽快提高自己,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战舞宗仁的身影终于消失,只留下淡淡的说话,让木云落愣在那里,好久也没有回味过来。 “看来云落自身的伤势还要靠自己解决,我们回去吧,战舞兄也离开了。” 无念天怜站起身来,拍了拍木云落的肩头。 战舞宗仁的这些消息还没有完全消化,依然在冲击着他的内心,破空而去,这是何等的进境,只不过,这也不是他所追求的目标,他要的只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归隐山林。唉,少林也完了,这龙腾世家实力这般惊人,势如破竹啊。 “岳父,武林九派指的是那九派啊?” 木云落转头问向无念天怜。 “我今天早上得到消息,只是说这九派联盟的事,没想到少林竟然被灭,唉,九腾九海终于开始行动了,这个时机可谓是千载难逢。九派指的是武当派、崆峒派、昆仑派、铁剑派、四川唐门、天机谷、寒山窟、长枪会、雷动堂。” 无念天怜向木云落解释道。 “天机谷和寒山窟也加入了九派联盟?” 木云落大是好奇,想起了鲜于烈和风追芸,那两个复仇的女人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寒山窟素来被列入武林邪派之一,人人均会驱虫之术,没想到竟也会加入反对龙腾九海的行列,真是让人意外。至于天机谷,江飞尘可也是你的岳父啊,怎会拉下他呢?” 无念天怜含笑说到。 “龙腾九海的实力更是惊人,联合了水月无迹,新魔门,以及青城派、天兵堂以及其它数十家门派。而四大世家中的天怒世家、树海世家以及战舞世家则还未表态,所以很是麻烦,以九派的实力,定是不足以与龙腾九海硬碰。他这般主动杀上少林,也隐含警示的意义,试想连少林也被灭了,这天下还有哪个门派不臣服呢?” 木云落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树海秀兰因为和水月无迹有约在先,所以不会现在作出表态,而天怒世家就不知道状况了。战舞前辈因为和御雷战法一战,所以不可能向龙腾九海宣战,这一切的机缘,都是因为这无可避免的一战啊。” 无念天怜仰天长笑,真气尽洒,难得的豪声道:“一切的机缘,又有何所惧,待这一战之后,我便会追随战舞兄的脚步,踏足另一个领域,再不理会江湖的恩怨。待那时,我便将魔门交给云落了,这江湖中的争斗,也该有截止的时候了,一切只待云落来平叛。” 木云落又是一愣,现在得到无念天怜的郑重允诺,将魔门双手奉上,这是多少人心中的梦想,他如梦般立在那里,看来在不久之后,他便会站在一个不可避免的位置,和龙腾九海之间来一场生死之战了。 烈日当空而洒,木云落的心中涌起滔天战意,这所有的福缘,战舞宗仁和无念天怜的重托,他怎能令他们失望,更有树海秀兰的殷殷而盼,他必须在剩余的时间里破开制碍,达到另一个层次,这样才能在争霸中不落下风。 念想间,二人已是先后踏入长安城内,终于又回来了。这一趟战舞世家之行,恍若隔世般,这些消息彻底燃起了木云落内心的狂野之火,未来的路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半路上,无 念天怜和木云落主动分手,他必有自己想去办的事情。看着无念天怜的背影,木云落想起某件事来,向无念天怜传音道:“岳父,战舞前辈不是有儿女吗,今天怎么没见着啊?” “你小子,是不是又要打人家女儿的主意了?这事我看你想也别想,他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那三个儿子可都是不可小视的高手,虽然比不过你,但三人联手定会将你制住,所以战舞云凤的主意你就不要打了,免得让战舞世家更乱。” 无念天怜说归说,话音中更多的则是怜爱,实则也不会真的去管他去追什么样的女人,即便是和当今的皇后发生一段情又如何,这未来的天下还有谁能制约他的脚步? 战舞云凤,这个当今天下第一大世家的女儿,会是何等的模样呢?木云落对无念天怜的话苦笑不己,自己只不过是想见一下几人的风采,便被无念天怜说成要打战舞云凤的主意,这真是让人解释不清楚了。 第41章 无名老僧 黑水帝宫终于来信了,夜无月的来信载满了相思之意:妾身听闻帝君身体安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初闻帝君丧身于新魔门和水月无迹之手,姐妹们悲不欲生,帝君的众位好兄弟也是咬牙切齿,一致决定重整帝宫之武力,追上长安,斩尽新魔门,并将水月无迹拿下,只待婉妹的消息确认。现在帝君安然无恙,妾身便不想多生事端,只待帝君回来再议。妾身很是思念帝君,众位meimei也是这般,如飞妹更是每夜搂着妾身喊着帝君的名字,盼帝君事后早日归来,月儿亲笔,思念无限。 信的落款还落有一个红红的唇印,显示了夜无月的无尽思念,字里行间甚至还能找到一些泪水模糊的痕迹,显然是边写信边流着泪。这让木云落感动不己,一心想飞回去和众女抵死缠绵。 一身的功力终于回复了,虽然只有三天的时间,但这也足以让木云落暂时抛下所有的烦恼。中饭之后,禅由沁想至大相国寺烧香,木云落决定陪她一同前往。司徒兰芝和唐夜可也缠着要去,木云落现在是自信无比,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大相国寺,为皇室平日烧香祈福之地,因为沾了皇室的名气,所以香火一直很是兴隆,虽说佛祖面前,众生平等,却也是达官显贵来往很多,少有贫民百姓来此烧香。木云落陪着三女踏入寺门,心中猛然掠过一抹被人窥视的感觉,他这般模样和黑水帝宫的三女一同显身,让他人必会猜想不已,摸不透他的身份。 三女却没有任何的察觉,自顾自的向前行去。这股目光落在木云落的后背上,一直跟随着四人,不离不弃。但木云落仍是龙行虎步,泰然处之。 沿着台阶拾级而上,进入大殿之中,几座金身大佛笑脸相迎,却又宝相庄严。木云落暗叹一声,少林完了,这天下的寺宇,隐然失去了顶梁柱,只是这大相国寺乃是皇家之地,所以决不会被牵扯进来,这让他的心里好过一点。禅由沁三女跪坐在蒲团之上,虔诚无比,而木云落仍然洒然站在边上,没有任何毫动,那道注视的目光始终未曾消失。 烧香完毕,四人开始回转,木云落一直落后在三女的后方,装作是随行人员,直至那道目光消失,他这才跟上,站在了禅由沁的身边,柔声道:“沁儿,我记得当初离开帝宫之时,你还修书一封,让我带给郎婵娟。最近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现在才想起来,真是负了沁儿的所托,我们是不是还要去拜会一番?” 禅由沁长发垂于耳侧,随着侧脸的动作微晃数下,迷人洒脱。随即纤手在不经意间轻拧木云落的手背,展出一个俏皮的动作道:“帝君,是不是听闻四大才女之名,便想打婵娟meimei的主意了?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 木云落苦笑一声,摇头道:“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唉,我想去探访郎婵娟,只是因为天雕前辈,在小我寺看到的那副笔力苍劲的大字,让我感悟良多,天雕前辈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他却掌握了天地的至理,和由武入道是同样的艰辛,这般的由雕刻入道,相信已经是不弱于战舞宗仁的存在了,怎会这般的英年早逝?” “帝君,此事恐怕沁儿也没办法回答你,只有婵娟妹子才有这般的资格了。据说天雕伯父那天早上,是在雕刻一副自己的肖像,可是却在作品完成一半时,消失在院落之中,只余下那副刻刀。” 禅由沁不再取笑于他,清柔的说着。 “什么,消失在院落之中?” 木云落复又身体剧震,念想不已,这难道真的是破空而去吗? “四位施主,请等一下,我们方丈有请四位一述。” 大相国寺的门外,四人沿阶而下,身后传来知客僧的声音。 三女转过身来,木云落这才跟着转身。“请问方丈找我们所为何事?” 禅由沁的双目中充满了疑惑之色,有着太多的不解。 “噢,小僧是大相国寺的知客僧觉明,情况是这样的,三位女施主兰心慧质,气质出众,我们方丈刚才在大殿中偶而经过,觉得三位定不是平凡的女子,而且与方丈颇为投缘,所以有心结交一番,请三位女施主跟小僧来吧。” 知客僧觉明向禅由沁三女施礼道。 “看来贵寺的方丈也有这种嫌贫爱富的心啊,亦或也是一个花和尚,看到我们姐妹三人便起了歹心?” 唐夜可的嘴巴很是犀利,双目中的惑色更加浓烈,紧紧盯着觉明。 “不是这样的,我们方丈怎会有这种想法,他只是想认识一下三位女施主,可能还有别的事情拜托三位,决不是施主所想的样子,请施主不要再羞辱我们方丈了。” 觉明脸色腾然变 红,急忙挥手辩解,那副急促的样子很是好笑。 “好了,觉明师傅,我们同你前去便是,请前面引路。” 禅由沁得到木云落的传音吩咐,淡然同觉明说道,并挥袖前行。 方丈的禅房到了,觉明轻轻在门上轻拍几下,小心道:“方丈,您要见的施主我带来了,请问方丈是否要让他们进来?” 门悄然打开,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宽大的禅房中间横放一个巨大的蒲团,上面端坐一位白眉垂下的老僧。他的头顶光洁如镜,下巴也没有一根胡须,但是这眉毛长的很长,脸色白皙,一件大红捆金边袈裟披在身上,有如得道神僧般定坐如磐石。 禅由沁当先进入,水清柔、唐夜可和木云落相继迈入。“四位施主请坐,老衲圆通,冒昧将四位施主请来,实在是有失礼节,还请见谅。” 老僧睁开本来半敛的双目,神光隐显,在这一刻,仿若他再也不是那个垂暮之年的老僧,神采陡然变得光亮起来。 木云落心中一紧,心湖至境体察出这人体内的真气,竟然有种神秘无测的感触,而且他的眼神抬望间,让他惊悟道正是眼前这人一直在窥测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人究竟是谁,怎会有这般接近七大宗师的实力,更在他的修为之上。 既使他在现时这般功力尽复的情况下,也没有丝毫的把握能够战胜眼前这位神秘的老僧,而且从他真气的属性来看,与无念天怜的魔门真气极为相似,应该也属魔门中人。但魔门除开无念天怜以外,谁还有这般的实力,就算是新魔门的门主姚帘望也有所不及。 想到姚帘望,木云落的心中一跳,难道这老僧和姚帘望有着某种联系?否则姚帘望怎会这般的镇定,丝毫不把无念天怜放于眼内,敢这般硬碰硬的直接挑战,难道是有了此人作后盾,能够有挑战无念天怜的实力。 “这位公子,一身修为这般惊人,天下间绝对是屈指可数的人物,怎会成为这三位女施主的护卫,敢问施主的名讳?” 无名老僧抬目看向木云落,眼神内带着笃定的神情。 “在下夜怜花,这点修为,怎敢在方丈面前妄自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