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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镣虽然会被暂时去除,但夏季却要被强制加穿上钢凉鞋。爱美是姑娘的天性,即使身陷囹圄也无法例外。于是已经有着2公斤手镣负荷的双手,要右手提了灌满开水的热水瓶,左手拿好放了毛巾、香皂和牙具的塑料脸盆,一步一颤地走向盥洗室。每到这时,她和杨姐脚上的钢凉鞋就会“嚓嚓”作响,行路艰难唯有她们及同遭折磨的叶琼璋、陈韶湘、石敏可知。记得叶琼璋曾因地上湿滑而不慎滑倒过,如果不是反应敏捷及时把热水瓶掷往远方,肯定会严重烫伤。允许过集体生活是此次越狱之后的事情,故而其他五位“有幸”只穿轻便柔软白塑料凉鞋的姐妹,当时并无施以援手的可能。她们只能站在牢房的铁窗口鼓励战友坚强一些。 现在的高瑾,每日三餐不论是去餐馆还是叫外卖或者偶而动手自做,都能与石敏、钱红梅围坐而食,其乐融融。双手端起碗筷轻松自如,毫无负担。然过去的一年中,每餐之前除了餐前已经上身的手镣、脚镣、脚趾镣和钢凉鞋外,女看守会给她的身体“动一系列手术”:腰部要缠上腰铐并把两头锁链与手镣和脚镣连好,双手双脚要另上一副联体手脚镣,已经锁链重重的双脚还要合拢在一起接受脚枷的束缚。本来筷子、钢勺只有几两重,但为了举起它们却要花费9公斤的力气;因为有两副各重2公斤的手镣,还有三分之二根5.5公斤的联体手脚镣铁链、半根2公斤的腰铐上铁链要克服。完全丧失自由度的下半身,不断地影响着上半身的正常运动,两条铁链纠缠到一起,双腕就会被生生拉住,无法入口的食物洒了一地……这样的痛苦通常都是独自忍受,因为除了逢年过节或某位姐妹的生日,李哲原“恩准”集体聚餐外,一次三餐都是由女看守端着不锈钢餐盘逐个送上单人牢房小桌的。 现在的高瑾想写日记,只要坐到桌前摊开本子即可。但是过去的一年中,除了狱方考虑戴着沉重手镣运笔不便,在逼写交代材料时给她去除两副手镣外。腰部以下,腰铐、脚镣、脚趾镣、钢凉鞋、脚枷以及联体手脚镣中的脚镣部分,一样不缺地戴在身上,几乎将她搞成一位“高位截瘫”的病人。由于联体手脚镣中的手镣、与腰铐上与手镣相连的铁链都拿不走,狱方还要在她身旁另外放一张小凳,安置这两样状如毒蛇的锁链。以便下一阶段重新缠回身体。 现在的高瑾,每日繁重工作之后最为快意的事,就是和两位姐妹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可在过去的一年里,看电视“反思“是一天中最痛苦的时刻。那时必须伸腿坐在床上,从脚尖到头颈依次脚趾镣、钢凉鞋、脚镣、脚枷、腰铐、联体手脚镣、手镣、手指镣、脖铐,“九大件”齐全。两个小时里,双脚动弹不得,脖子僵硬发直,身体如上重刑。好在自己双手还有些自由度,可以时常克服重力按摩一下身体上发麻的部位。但不知比她多戴一副手枷的杨姐如何苦熬这难耐时光? 现在的高瑾,可以自由自在地走在大街小巷上,身轻如燕、风风火火。然而在过去的一年里,即使是最轻松的放风时段,她也要戴着联体手脚镣、脚趾镣、手指镣三件套。虽然11.5公斤的联体手脚镣远远低于体能承受极限,但毕竟也是累赘。不过这还不算难堪,最让她感到受不了的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戴着脚趾镣走路。尽管为了减负,钢凉鞋没有配套使用。但狱方规定:白塑料凉鞋后部圆环状带有金色搭扣的鞋带,必须牢牢系在脚踝上。这样本属普通的塑料凉鞋,就配合着闪着寒光、细细长长的脚趾镣,共同囚禁住一双美足。连塑料凉鞋前端提梁上的金属孔雀,仿佛也变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为了这个,尽管没过盛夏季节,高瑾却给双脚穿上厚厚的运动袜,套上没有任何金属饰物的粉红滚边白运动鞋,一副纯真运动型少女的打扮。她的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无人强迫,永远不穿凉鞋。她暗地观察,同住同行的石敏和钱红梅(她俩也戴过脚趾镣),出门同样不是运动鞋就是皮鞋,再也没有穿过凉鞋,甚至回到房里也很少换拖鞋。看来在戴过脚趾镣的少女们眼里,凉鞋的确成了为虎作伥的刑具,穿上它就会联想不堪回首的往事。 现在的高瑾,尽可以去运动中心以文明的精神“野蛮”一下体魄。可是过去的一年呢?这样的机会屈指可数,就是偶而李哲原“恩准”一下,让她们戴着最基本的手镣、脚镣配置打打乒乓、羽毛球。可只要一下场,还得手枷、脚枷“伺候”。 长期镣铐加身,带来的不仅仅有当前痛苦,更不容忽视的是严重的皮肤茧化的后遗症。尽管爱美的她们,每天利用写字去除手镣机会按摩手腕,抓住洗浴短暂时间按摩脚踝和脚趾。然时间一久,手腕、脚踝和脚趾还是磨出了隐约的茧子,真不知道以后能否消除? 但是利用宾馆客房里免费上网设施大补网瘾的高瑾们,却愤怒地发现:网上对她们戴着镣铐出场的视频、照片及文字描述却心向往之,赞美有加。他们称杨姐身上的十大件,理论上可以组合出20990种镣铐模式,为此“誉”她为亘古未有的万变镣铐明星。而把她们所有十位姐妹,称为“亿变镣铐十美组”。这些人疯狂地上传收集得到的所有她们身戴镣铐的照片与视频,并且引来了奇高的点击